宁易抿了抿唇,他不想贺林晚为他的事操心太多,便缓和了些语气,“蛊的事情,我去问问杨成英,他不是在平家寨待了几年,还混了个军师头衔吗?”
贺林晚却道:“你知道圣门为什么不像儒门那样能发展壮大,枝繁叶茂,且稍受到些外部的打击就会一蹶不振吗?”
“为何?”
贺林晚叹气,“因为圣门太过注重传承!仕宗那一脉是圣门的核心,侠宗和阴阳宗在圣门被分裂之前都是为了辅佐仕宗而存在的,圣门中很多核心机密,除了仕宗之外,其他两宗的人都不知晓。而仕宗的传承,很多也只有仕宗传人才知道。”
“可是这位仕宗传人隐藏在暗处这么多年,未必会愿意现身。”宁易担心最后找不到这位仕宗传人,她会失望。
“那我们就看看范阁老的本事了。”贺林晚狡黠地一笑,凑过去小声与宁易说了几句。
宁易看到她这一副算计人的小模样,像极了小时候要坑人的杨唯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明白了?”贺林晚看向宁易,问道。
宁易收敛起了笑容,故作冷淡地点了点头,“唔。”
宁易离开之后,狐夭又不知立即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把一封信递给了贺林晚,“姑娘,这是世子让属下交给你的。”
贺林晚疑惑地看了狐夭一眼,接过了信,拆开看了起来,“怎么之前没有拿出来?”
贺林晚到这小院来的时候,宁易还没有到,狐夭完全可以在那个空隙把信给她的。
狐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属下、属下给忘了。”
她总不能说,怕姑娘见了这位美貌不输自家世子的宁司副,就一直在心里想着他,所以才在宁司副走了之后才拿出信来,这样姑娘今晚上就只会看着信想她家世子了。
贺林晚看着信上的内容,果然笑了起来。
李小恒已经被李毓派人接了回去,一开始李小恒得知能与哥哥见面还高兴得很,已经把要告贺林晚的那些状都一条条列好了,但是出了贺家之后却得知李毓进了英国公府之后就一直被皇帝派兵看管住了,不得自由。
李恒觉得自家英明神武的哥哥真是太可怜了,被李毓的人忽悠了几句,就决定要想办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哥哥救出来。
因为赋予了自己强大的使命,李小恒心甘情愿地进了暗麟的训练营地,每日闻鸡鸣声就起床,李毓安排了各种路子的老师去教导他,一直学到太阳落山。这期间他吃的是营地里的大锅饭,晚上跟士兵们一起睡大通铺。
听说李恒进训练营不过一日,就已经哭了五回了,前三回是因为训练太累,老师太凶,第四回是因为大锅饭虽然不缺肉,但是太难吃,他从粥里吃出厨子的头发,却被人嘲笑大惊小怪。第四回是睡觉的时候,被震天响的呼噜声以及大通铺上不知谁的臭袜子味给气着了,把一通铺的人都弄醒了,结果被群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