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令与圣主之位分别传给三位最信任的弟子,为的是化整为零,保全圣门最后的薪火,以图后志。”
外人听到这里,定然会觉得范允的猜测十分合理,但是宁易却不屑地道:“怎么我听圣主之言,却说司徒圣人当年虽然收徒颇多,但是最信任的唯有最开始收下的大弟子杨蒙正与二弟子甄樰,因为唯有这两位弟子是他依循本心收下,并亲自教导的,后来收的那些大多都是出于各种利益的考量,并没有亲自授过课,说白了不过是挂名弟子罢了。你家那位叔祖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范允却神色不变,“我也说了,当年之事只是我根据叔祖留下的只字片语做出的猜测,未必准确,宁司副姑且一听。那时恰逢朝代更替,世道混乱,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不过范某以为,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我手里为何会有圣门令,而是这圣门令今后将归于谁手,宁司副觉得呢?”
宁易冷哼了一声,“你手里最好真有圣门令,否则……”
范允苦笑摇头,无奈道:“范某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此,哪里还敢信口雌黄诓骗你们?圣门令虽然是祖上传下来,交代过一定要妥善保管之物,但是事到如今,命都要丢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身外之物呢?若是能用它换来一家老小的平安,想必叔祖在九泉之下也能原谅。”
宁易看了范允一会儿,似乎是信了他的说辞,“那宁某就等着范大人拿出圣门令来了。”
“只要现任圣主肯现身与我谈条件,圣门令范某必拱手奉上。”范允承诺道。
宁易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尽忠职守的袁喜见宁易出来,连忙迎上来,“大人审完了?”
“唔。”宁易淡淡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刑堂的方向,“刚刚可有什么人过来?”
“绝对没有!”袁喜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属下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呢!若是这样还能让人遛进去偷听,那属下的脑袋可以摘下来给大人当球踢了。”
宁易点了点头,不再怀疑,吩咐袁喜,“让人把范大人送回囚室。”
“是。”袁喜连忙去了。
而在范允被送回囚室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寇贤便来了。
“范老大人厉害啊!三言两语之下,竟然连宁易那滑不留手的家伙都上了你的勾。”寇贤拍了拍手,笑道。
范允平静地抬眼,“我儿和孙儿如何了?”
寇贤笑道:“放心,暂时死不了,只要范老大人助我除掉宁易并找出他背后那个什么圣门传人立下功劳,咱家必定守信,再在陛下面前给范大人争取一回面圣的机会。不过,陛下到时候还愿不愿意再信一次范相公,就要看范相公自己的本事了,这个寇某可不敢打包票。”
范允自信道:“除去了宁易和他背后之人,范某自有把握能说服陛下。寇司正也请放心,范某既然已与寇司正盟约,那今后便是一条船上之人,我承诺范家绝不事后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