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认真问她:“不阻止我?”
贺林晚摇了摇头,“不阻止,想做什么都支持你。”
李毓忍不住将贺林晚揽进怀里,低声说:“你怎么这么好?好到让我害怕,怕哪日一觉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李毓难得这么患得患失,他向来是自信的人。
贺林晚反手抱住了他,用故作随意的语气说:“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做一场梦,我就又回来了。毕竟,你这么地……讨我喜欢。”
李毓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贺林晚的耳朵忍不住有些发麻发热。
笑完之后,李毓握住了贺林晚的手,轻声道:“谢谢你,晚晚。因为有你在,让我觉得无论前路多么艰险,都是值得的。”
“嗯。”
贺林晚等李毓心情平复了过后,才又开口说正事,“今日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李毓闻言沉吟了一瞬,放开贺林晚,拿出了一枚大拇指大小的狼头铜印放到了贺林晚手里。
“这是?”贺林晚好奇地打量着这枚做工并不精致的印。
“是晋王府的令牌,可以号令晋王府麾下所有人马。”李毓看着贺林晚说道,“送淳阳出京的这段时日,我想把留在京城的这些人都交给你,他们见到这枚令牌就如同见到我。”
贺林晚摩挲了一会儿手里的狼头印,然后动作自然地将它收到了自己的荷包里,点头应下,“好,我会照看好他们的。”
李毓闻言不由得失笑,他把人留给贺林晚其实是怕自己万一出了什么变故,短时间内回不了京城,贺林晚这边无人可用。狐夭他们几个虽然可靠,但还是会下意识地把他放在首位。他没事的时候还好,万一有什么事,可能会人心浮动。有了令牌在手,至少可以帮贺林晚稳住他们一段时日。
“好。”李毓却没有反驳,反而想着他家晚晚这么厉害,确实谁照看谁都还不知道呢。
“你多带些人在身边。”贺林晚叮嘱道。
虽然到时候朝廷肯定不会让李毓带自己人的,但是贺林晚相信,李毓也不可能真的乖乖听话。
“放心,高枫和崔彦都会跟我一起。我还有不少人马化整为零藏身在城外各处,到时候真要硬碰硬,也是不怕的。”李毓笑着安抚道。
贺林晚其实是不放心的,皇帝处心积虑安排了这么一出,一心想置李毓于死地,李毓就算防范得再充分,谁知道有没有疏忽的时候呢?
但是贺林晚不能阻止李毓,她知道李毓其实是想要借这次出京的时机把衡阳王夫妇接出来。衡阳王夫妇在皇陵一待就是好几年,皇帝虽然暂时还没没有想起他们来,但那是因为还没到真正图穷匕见的时候。真到了那时候,别说是先皇的陵墓,就算是先皇本人显灵也未必能救得了他们。
而且听狐夭说,衡阳王身体不好,最近还病了,皇陵里缺医少药,实在是不适合病人养病。李毓身为人子,不可能明知道父母处境危险、病痛缠身,还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