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镜子去了。
贺侯爷看到这一幕头都要裂开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像以往一样将目光投向了魏氏。
魏氏被王嬷嬷扶着站在一旁,半垂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因为生病没什么精神,其实是没有将屋子里的这出闹剧看在眼里,自然也没有把侯爷求助的目光看在眼里。
贺侯爷见贺老夫人嚎得像是贺阿娇快死了一样,忍不住对魏氏发火道:“你发什么愣!还不管管!”
王嬷嬷气得狠狠瞪了贺侯爷一眼。
魏氏抬眼,对贺侯爷轻飘飘地说:“回侯爷,我正在想等侯爷休妻之后,搬去哪个庵堂。”
贺侯爷语塞,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那不过是句夫妻间吵架的气话!行了,这内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外头还有事。”
贺侯爷说完,也不管地上糊了满脸血的亲妹妹和干嚎的亲娘,甩着袖子快步离开了。贺光辉见状,也连忙跟着亲爹走了。
王嬷嬷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鄙夷地撇了撇嘴。
“都愣着做什么?把人抬榻上去,再请个大夫来看看。”魏氏对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丫鬟婆子说。
因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人之前将丫鬟婆子们都指使出去了,这会儿有几个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探脑,没得吩咐又不敢进来,听到魏氏说话才呼啦啦地涌了进来。
“阿娇,阿娇会不会就这么去了?”贺老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助地看向魏氏。
王嬷嬷看着这样的贺老夫人觉得一言难尽。
贺伶嫁妆被换的事王嬷嬷猜测八成是贺阿娇干的,贺阿娇前阵子说自家女婿想要补个肥缺,需要点银钱疏通关系,来找魏氏借过银子,被魏氏打发了。老夫人虽然疼女儿,这些年也存了些私房,但是要她拿出银子来添补外孙女婿这么个外人她是一万个不乐意的,所以也没给拿钱。想必是因为这样,贺阿娇才把注意打到了贺伶的嫁妆上。
但是,贺阿娇换贺伶嫁妆的事情要说贺老夫人毫不知情,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只不过在她心里,一个庶出的曾孙女自然比不上自己的亲闺女重要,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贺老夫人若是真不知情,就不会在事发之后装病。
魏氏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淡定地回道:“母亲放心,这点伤死不了人的。”
魏氏说的没错,大夫来了之后几针就把昏过去的贺阿娇给扎醒了,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养回来。
贺阿娇醒了之后,拉着贺老夫人的手,哭着要她做主。
贺老夫人也气余氏母女,怒道:“你放心,我这就让你侄儿写休书,把余氏给休了!反了天了!魏氏,去把你家老四给我喊过来!”
在一旁看这对母女唱大戏的魏氏淡淡地开口:“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把余氏休了也好,不然到时候蓉儿被下了狱,她们二人作为亲戚在公堂上见面,我们侯府难免不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