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朵已算不易了。若是觉得不够,等回程的时候,我再多派些人去帮你找。那时候岂不是更加新鲜?”如果你还有命在的话。
薛行衣过来,看都没看李毓,直接翻身上马,冷冷地吩咐,“启程。”
李毓瞥了薛行衣一眼,勉为其难地对迦南说:“罢了,走吧。”
侍卫连忙帮他把马车门打开,李毓捧着盒子转身欲上马车,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停下脚步,“对了!”
迦南心下一紧,暗自戒备,却听李毓问:“我好像许久没见到淳阳了,她可还好?”
迦南不知李毓这么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强自镇定地笑着道:“公主很好,我刚刚还去看过她。不过公主前阵子……心情不太好,又怕冷畏寒,所以不愿意下马车。世子问起公主是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世子转达。”
李毓笑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好几日不见她来找我麻烦了。”
淳阳心情不好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刚离京的时候,淳阳看李毓身边也一个人也没有,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时不时找机会折腾羞辱李毓。比如要李毓给她当车夫,吩咐下面的人给李毓送冷水冷饭,在他的马车上做手脚,手段层出不穷,又毒又损。
可领!
可是无论淳阳怎么折腾,李毓却半点事没有,反而是淳阳自己总是倒霉,有一次差点因为惊马摔断了腿,恨得淳阳不管不顾想命侍卫把李毓绑起来,亲自下手给他划两刀再戳几个窟窿。
可惜那些侍卫虽然是来给淳阳送亲的,却也不听淳阳的,出发前他们接到上头的命令是此行只听命于薛行衣。淳阳找薛行衣哭诉,郎心似铁的薛大人却半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不等淳阳说完就不耐烦地下令,把听从淳阳命令为虎作伥的几个侍女给绑走了,也不知道给弄哪里去了。淳阳对薛行衣也恨得要死,只能转头向迦南求助,可惜在京城对淳阳有求必应的迦南却装傻充楞,不肯帮淳阳去找李毓和薛行衣的麻烦。
淳阳没了帮手,自己又斗不过李毓,这才消停了下来。
李毓也没说信不信迦南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
迦南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有些沉。李毓这个人看着玩世不恭,实则心机极深,他不确定李毓刚刚问起淳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淳阳现在确实不在这里,昨日他就让人把淳阳暗中送离了队伍,一则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以免被李毓找机会挟持,以至他们到时候投鼠忌器。二则是怕那个蠢女人想一出是一出,不顾大局,坏他们大事。
这时队伍已经开始启程,车马依次进入峡谷,迦南盯着李毓的马车驶进了峡口之后,终于放下了高高吊起的那颗心。
迦南的亲卫们在前面带路,还分出了几列大骥骑兵在队伍中来回奔驰负责巡视传令,大周朝来的禁军则跟在队伍末。李毓的马车被夹裹在队伍中间,只要进了峡谷,就算他发现了不对劲,也插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