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随侍在先帝身边的吧。”贺林晚恍然点头。
老太太想了想,点头,“是这么回事,老头子有时候喝了几杯,就会多说几句——不过他从不在外头喝酒,只在我屋里喝。我听他提的最多的人除了晋王,就是慕向直。”
“还有晋王?”贺林晚惊讶地问。
“你这丫头,大惊小怪些什么!”老太太连忙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又放下心来,用手指狠狠戳了戳贺林晚的额头,小声嘀咕“咱在自己家提一句晋王怎么了?这会儿赵氏都围了宫了,谁知道那些忌讳还算不算忌讳……”
说到这里,老太太想到了什么,又顿了顿。
“不过也说不准。”
“什么说不准?”贺林晚追问。
老太太斜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贺林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太太见多识广,阿晚想多听听老太太的教诲,有些见识别人那里可没有。”
“哼,那还用说!不是我吹,就连你那人人夸赞会办事的祖母,到了我面前也不够看的,我一辈子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老太太自我吹嘘。
贺林晚:“那老太太说说,什么说不准。”
老太太又看了看左右,才小声说:“我是说赵氏就算掀了皇宫,也未必能擒到陛下。这皇宫里保不齐有暗道能通往宫外呢,我要是陛下,还能等人家来捉我?我肯定要跑,不仅要跑,我还得带足了金银珠宝。”
贺林晚闻言眸光一闪,“皇宫还有路通往宫外?”
老太太看了贺林晚一眼,只道:“这我哪知道,我也只是猜的。”
贺林晚笑着点了点头,“老太太的猜测不无道理。”
老太太被贺林晚的马屁拍得心情舒爽,不过也没有再提宫里和先帝的事情了,两人一路无话地到了延年堂。
贺林晚将老太太送回去之后,先回了一趟西院的书房,出来后立即又去了后面的演武场,然后发了信号给狐夭。
狐夭一直在隔壁没有离开,得了贺林晚的信号立即翻墙过来了。
“姑娘!”狐夭以为贺林晚是想问外头的情形,连忙道:“赵氏的人还围着皇宫,属下猜,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直接攻进去了。宫内还有不少武功高强的禁军,赵氏要想靠武力夺取皇宫,得牺牲不少人手。他们这回带来的人马大约有三千左右,也有几个功力高的高手,如果宫里一直等不到外援来救,被攻下是迟早的事……”
贺林晚似乎并不在意赵氏军,在狐夭说话的时候她将之前从书房里拿来的东西摊在了屋里的案几上,招了招手,“狐夭,你过来。”
狐夭不解地走过去,低头一看,发现案几上是一副地图,一副简略的京城地图。
“这是……”狐夭惊讶地抬头看贺林晚你。
贺林晚道:“事情有些紧迫,我晚些时候再跟你解释。你派出几队最信得过的人,分别守在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