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道:“并非如此。”
“那殿下就答应了吧!”
“是啊殿下,您就应下吧。”
五皇子想了想,笑道:“好,我来为公孙老将军写碑文。”
将士们闻言都欢呼出声。五皇子见此情形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薛行衣看着眼前的情形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贺林晚则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
有人注意到了薛行衣,对五皇子道:“殿下,您不能同时为两位公孙将军写碑文,那小公孙将军的就由您刚才夸过的这位薛大人来写,如何?”
还不等薛行衣回应。五皇子就冲着薛行衣这边颔首笑道:“如此也好。”
薛行衣当场没有提出异议。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送葬的队伍继续,这场大戏也终于落了幕。
贺林晚则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五皇子和薛大人要为两位公孙将军写碑文的事情,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登州,再然后整个大华国就人尽皆知了。
送葬的第二日,五皇子的人依言送来了那位传说中的孙神医。
孙神医是一位长相普通的老者,衣着穿戴寻常,若不是跟着他的药童身上背了一个大约有半人高的装了不少瓶瓶罐罐和草药的大药箱子,怕是没人能认出来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孙神医。就连他的白发白眉白须都没有给他增添几分仙风道骨。
神医不愧是神医,他在为公孙显把脉过后言简意赅地道:“配置解药需三十日。”
贺家人闻言都不由大喜。
尽管大家都愿意相信公孙显可以撑下去,从神医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意义毕竟是不同的。
公孙显心情也不错,还对孙神医贫嘴道:“听说毒药都是甜的,神医的解药可别太苦,最好能多加点蜂蜜。”
孙神医是个刻板严肃的人,闻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道:“良药苦口,你若是实在怕苦,到时候我给你几枚自制的蜜饯。”
神医给公孙显看完诊之后就回去安心配药去了,并放言这三十日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他,他把药配好了之后会送过来。
这段时日,五皇子和薛行衣分别为公孙老将军和公孙显写好了碑文,五皇子文采斐然,将公孙老将军的一生写得波澜壮阔端严大气,更是对他此生的功绩做了十足的肯定,迎来了不少人的赞颂。
相比较而言薛行衣写得那一篇就有些平淡无奇了,众人以为有五皇子在前,薛行衣是故意如此的。
五皇子将碑文内容誊抄了一份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给皇帝过目,皇帝看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给了公孙家厚厚的赏赐,也是承认了公孙父子的功绩。
公孙老将军和公孙显两代功臣良将的事迹就随着五皇子的那篇碑文被传颂开来,之后还有那唱戏说书之人特意写了以他们两父子为原型的故事
一个月过后,孙神医的药童来到了贺宅,孙神医本人却没有来。
年纪不大的小药童将一只白玉药盒交给了卫氏,叮嘱道:“我师父出门采药去了,让我把药给你们送来。四枚解药都在此,每日服用一粒,早上空腹用温水服下便可。将药服完,贺大人的毒就解了。”
卫氏谢过了药童,吩咐李嬷嬷给他封一封银子,贺林晚从卫氏手中接过了那一盒解药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四枚龙眼大小的药丸。
贺林晚笑着对药童道:“神医不是说还有自制的蜜饯吗?怎么不见你拿出来?”
药童闻言不情愿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贺林晚,嘟囔道:“呐,师父给的都在这里啦!”
贺林晚将纸包打开,里面有三颗蜜饯,像是用什么野果加入了各种药材腌制的,闻着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贺林晚看着药童笑吟吟道:“怎么只有三颗?不会是你偷吃了一颗吧?”
药童立即竖着眉头反驳道:“师父只给了这一小包,我拆都没有拆开过!师父做的蜜饯珍贵得很,只给病人,我才不会故意偷吃呢!”
卫氏责备地用手点了点贺林晚的额头:“又胡闹什么!”
药童接过李嬷嬷递过去的荷包,偷偷对贺林晚做了个鬼脸,跑了。
贺林晚拿着那一盒解药走到床边,公孙显抬手来拿被贺林晚躲开了。
“药要早上空腹吃,今日已经误了时辰,明日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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