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不合,下面的人自然也和睦不到哪里去,贺光烈的人和公孙显的属下分属两个阵营,谁也不服谁,平日暗地里相互比拼打斗之事不少。
不过见到他们如此,皇帝却放了心了,对登州卫不像是一开始那么如鲠在喉了。
在公孙显和贺光烈正斗得热闹的时候,五皇子悄无声息地接管了另一大营即墨营。
即墨营与登州和文登两大营不同,他早十年就被皇帝的人掌控了,所以五皇子接管即墨营除了让人感叹皇帝对五皇子的重视之外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这一日,来到山东以及数月的贺光宗终于向贺光烈提出了辞行,京城传来消息他的新的调令下来了,要立即赶回京准备赴任。
贺光烈对贺光宗感激道:“这几个月我再养病,外头的事多亏了二哥了!”在贺光烈养病的这段日子,因为卫氏毕竟是位妇人,很多事不方便出面,所以外头的事情都是贺光宗帮忙处理的。
贺光宗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
贺光烈嘿嘿一笑,问道:“对了,二哥你可收到消息将要调往何处任职?”
贺光宗想了想,说道:“听说这次会被派遣去江南。”
贺光烈闻言不由惊讶,然后嘱咐道:“我们贺家在北边扎根,在江南没有什么根基,二哥你行事当小心谨慎啊。”
贺光宗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对了,还有一事。”
“何事?”贺光烈问。
贺光宗道:“你二侄显哥儿已经16了,我这次打算在去江南之前为他把亲事定下来。”
贺光烈哈哈一笑:“哟!显哥儿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比我家小虎子也大不了多少!”
贺光宗摇头道:“只是定亲,敬哥儿还未娶亲,显哥儿岂能赶在前头?”
贺光烈摆摆手:“那也快了!敬哥儿的亲事一早就让我母亲定下了,再过一年半载就能把媳妇迎进门。对了,二哥,不知你打算给显哥儿说哪家的姑娘?”
贺光宗道:“是陈夫人娘家的侄孙女潘二姑娘。”
贺光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你说的是哪个陈夫人?”
贺光宗道:“山东总兵陈子龙的夫人。陈家以前与我们贺家也算有些渊源,这次来山东陈夫人与我们同行。”
贺光烈明白过来了:“我与陈大人少有往来,不过你说到潘家我倒是知道,潘家老大潘景峰现在在文登营,我之前与他打过交道。这位潘二姑娘是潘景峰的闺女还是侄女?”
贺光宗道:“是潘大人的长女。”
贺光烈爽朗地拍了拍贺光宗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让卫氏去帮你打探打探,这种事情女人做起来比较顺手!”
贺光宗离开之后贺光烈趁着吃饭的时候把这件事与卫氏说了,让她帮忙去打听打听,他抿了一口小酒,大手一挥大放厥词道:“这女人啊,相貌都是其次的,最重要是要通情达理,要温柔恭顺,要以夫为天,要恪守妇道,要……”
卫氏温声打断道:“相公,菜要凉了。”
贺光烈看了卫氏一眼,清咳一声接道:“要像夫人你这样!”
卫氏微微一笑,给贺光烈夹了一筷子下酒菜。
贺林晚问道:“父亲,这阵子二伯与陈家走得近吗?”
贺光烈吃了一口菜,相了想道:“并无。我留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特意留意过,你二伯这阵子虽然应酬不少,却都是正常的交际往来,他并未与什么人刻意接近。陈家那边他也只是出于两家的交情,去拜会过陈大人一次。与潘家那边也没有过密的接触。”
贺林晚想了想:“这倒是奇怪了……”
贺光烈筷子一顿:“什么奇怪?”
贺林晚道:“您想,既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说明两家至少有一些交往和了解。以二伯父的谨慎和对二哥的重视,怎么可能仓促就定下这门亲事?”
贺光烈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二伯暗地里跟陈家和潘家接触过,只是瞒住了我们?”
贺林晚连忙道:“父亲,我这只是按照常理猜测罢了。”
贺光烈沉默了下来,似乎若有所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