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吧,破了孤金局,未必就能够有子,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万贯家财一夕散去,落得贫困潦倒终老的下场。 ”朴师傅叹气道:“所以才说破局容易,但是其中的后果,海老板你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难怪你说难。”包龙图立刻明白了:“原来不是事情难办,而是难选择。”
“嗯。”方元轻轻点头:“要破孤金局,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另外择地迁葬,那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但是迁葬之后的后果,那是一场灾难。”
“孤金局之所以极端,那是由于把海老板全部气运,都锁在这块风水宝地上。谁敢破它,海老板的气场就全部散尽了。”
方元摇头道:“气运一散,如黄河决堤,很难挽回。其中的严重后果,不是说把骨骸迁到另外的风水宝地上,就可以抵消得了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包龙图眨眼道:“我还琢磨着,另外再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葬海老板父亲骸骨,说不定可以弥补气运呢。”
“那有这样简单。”方元淡声道:“你说的方法,早有人试过了。这办法倒也不错,可是有些不切实际。”
“为什么?”包龙图不明白。
“因为散气快,聚气慢。”朴师傅解释道:“气运一朝散尽,效果立竿见影。而迁葬风水宝地,起码需要一段时间慢慢蕴酿,才能够汇聚气运。”
“当然,也有快的方法,比如说法做,类似孤金局一样的法做。但是这样一来。那么又步入现在的后尘了,破这个孤金局又有什么意义?”
朴师傅叹气道:“这是个难解的结,反正我没听说有什么成功的案例。”
“没有成功的案例……”包龙图一听,十分同情的看向海大富。
与此同时。海大富身体微微一晃。但是很快就站稳了,勉强笑道:“朴师傅。真的没人成功破解过孤金局吗?”
“那就要看海老板你对成功破局的定义是什么了。”朴师傅叹声道:“破局简单呀,但是在破局之后,还能够平安无事,并且成功得子的情况。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海大富闻声,眉头就皱成了川字,愁肠百结,十分沮丧。
适时,包龙图喃声自语道:“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海老板当年没打算布置孤金局,那么到底是谁在自作主张。这不是在坑害人嘛。”
“是啊,的确是在坑人。”听到这话,朴师傅心中一动,脸上自然浮现惊疑之色:“难道是当年那个风水师。为了显示自己的手段,让海老板信服自己,所以居心不良,冒天下之大不韪,瞒着海老板使了这种阴损的法做。”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在十几年前,风水行业才复苏不久,风水师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保不准有些风水师滋生了缺德的想法,觉得既然傍不上大金主,那么干脆自己制造一个金主出来。
显然海大富正撞枪口上了,然后在那个风水师的布置下,很快就成为了一方巨富。那种情况下,海大富自然感激涕零,对那个风水师绝对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不可能,不可能……”海大富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脸色自然又变了,红白交加变换,有一种多年坚定不移的信念一下子崩溃倒塌的绝望感。
尽管海大富口中说着不可能,其实他已经动摇了,信了七八分。毕竟有些事情不点透还好,一但点透了,他仿佛拨云见日似的,立即豁然开朗。
回想起来,在最后的几年时间里,那人仿佛刻意回避自己似的,极少踏足自己的家门,就算自己登门拜访,他也借故不见。就算是见面了,他也是很敷衍的样子,找各种理由把自己打发离开……
以前海大富还以为是那人业务繁忙,毕竟是有名望的风水大师嘛,忙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忽然醒悟过来,那人未必是在忙,主要是心里惭愧,亏欠了自己,又不能弥补,自然不敢见自己,眼不见为净。
以前有多大的恩,现在就有多大的仇。
一时之间,海大富咬牙切齿,拳头上都绷出青筋来,额头血管不断扭曲跳动,隐约之间也有几分狰狞之色。不过其他人也体谅他的心情,有心劝慰几句吧,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相顾无言,无声轻叹。
毕竟海大富之前也说过了,那个风水师已经去世,他想报仇雪恨,却连泄愤的对象也找不到了。这有点儿像是武侠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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