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有同意,让续儿好生不快。如今让外人先做了白马义从,续儿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这个……倒是我做爹爹的疏忽了。”公孙瓒略微一沉吟,然后对田靖说道,“田靖,你很好!我即说过让你加入白马义从,自然是作数的,不过你的年龄太小了,等你到了十五岁成人,本将军自然让你做我的白马义从。现在也不好委屈了你,你到我身边做我的马童吧,平时若是校场训练,本侯准你随意出入。”
田靖单膝下跪,“谢将军栽培。”心中倒是对公孙瓒看低了几分,为将者言而不信,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公孙瓒一下没了兴致,校场演武也是草草结束。
田靖回到刺史府,依然住在马厩。公孙瓒没有发话,自然也没有主动来安排他的饮食起居。
田靖倒不在意能否做白马义从,因为第一父亲不一定同意,第二自己只是想进入白马义从学习骑兵的战术,真的效忠公孙瓒,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去军营,最兴奋的事情,其实是见到赵云赵子龙,赵云的枪法当真可以用迅如奔雷,快似闪电来形容。特别是枪走轻灵,如行云流水不着痕迹,真可谓之神奇了。
田靖想到这里,合衣起身,站在院中,拿起一根扫把,去掉前头的的树枝,只留木干在院中舞了起来。脑中想着白天赵云的动作,左一枪右一枪,却很难连贯起来。笨拙的舞了半天,累的大汗淋漓,田靖心想自己倒是异想天开,赵云的绝世枪法,又怎会让自己看了一下就学了去,想到这里倒是豁然开朗,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兄弟,好兴致啊。”
田靖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会有人出现,回身看去,更是吃了一惊。来人可不是赵云赵子龙。
“赵将军!”田靖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赵将军,深夜到此,莫非是为了在下而来。”
赵云一笑,“也算是,不过也不全是。小兄弟今日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赵云今日此来,是有一份书信,想托小兄弟转呈令尊。”
“书信,给我爹?”田靖一愣。“赵将军,认识我爹爹。”
“那倒不是,赵云听闻田畴先生曾上西关,出塞北,傍北山,直趣朔方,千里奔行至长安,这一路经过乌桓,鲜卑,匈奴各部,想来令尊对他们的情况一定十分了解。赵云不才,平生心愿就是扫平胡虏,保我大汉北疆安宁。赵云此信只求令尊能将塞外之事讲与我听,赵云也好未雨绸缪,将来一旦有机会,愿随公孙将军出塞,降乌桓,灭鲜卑,北趋匈奴,令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赵云说得十分诚恳。
田靖心说,父亲的《塞外风物志》就在我的手里,不过我却不能随便拿出来,还是得请示完父亲再说。“赵将军但有所托,田某敢不从命。”说着接过赵云的书信,小心放在怀里。
“赵将军认为公孙将军一定会出塞?”田靖似乎无意的问道。
“那是自然,公孙将军,对三郡乌桓连年征讨,每战必胜。将来定会继续征讨鲜卑,匈奴。”赵云对公孙瓒倒是十分相信。
“听闻赵将军带着部曲,从真定到幽州来投公孙瓒,而不选择近在邺城四世三公的袁绍,为的就是这个原因?”田靖问道。
“不错!”赵云到没有想到田靖这么了解他的情况。
田靖突然发现这个时代的人有一种为了理想的单纯。虽然他知道公孙瓒一旦重新积蓄了力量,首先选择的是攻打袁绍,而不是塞外的胡虏,但是现在却不愿说破。
“赵将军放心,相信家父定会帮赵将军实现这个心愿。不过胡虏也不是一天就能扫净,还望赵将军平时多多保重。”田靖说道。
“那就有劳小兄弟了。更深露重,不便打扰,赵云告辞了。”赵云说完一抱拳,就要离开。
田靖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到底说是不说,眼看赵云就要走出院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走几步,拦在赵云身前。“赵将军,田靖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不过却又不吐不快。田靖愿拜赵将军为师,学习武艺。
赵云倒是一愣,“拜我为师?田兄弟莫要说笑,我看你田家自有家学渊源,如何拜我为师。”
“还望赵将军莫要推辞,田靖曾听人言赵将军在界桥之战中,抢伤鞠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乃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我在校军场也曾见到将军绝技,一心想学。田靖不才,却也耐得住性子,吃得苦,还望师傅收我?”田靖说完倒头便拜。
赵云一笑,“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原来你那东指一下,西指一下,是在学我的枪法。也罢,既有求人之处,我这一点微末的枪法倒也没有敝帚自珍的道理。不过话说在先,我教你只是我自悟的抢法,我师童渊乃是天下第一枪术名家,他的枪法未经师傅允许我是不能传授外人的。”
田靖一听,赵云同意了,也是大喜过望,“但听师傅安排。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赵云轻轻扶起田靖,“既然拜师了,那么明日便随我学习吧。明天一早为师在城外的西山主峰等你。如果不来,那么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田靖知道这是师傅在考验自己了,赶忙答应下来。送走师傅刚准备睡觉,多了个心眼,半夜叫醒老刘头问西山的位置。这一问可傻了,西山在城外五十里处,就是走的再快也要两个时辰,何况还要爬上一千多米的高峰,就是现在出发,都怕晚了,赶紧拿了水袋干粮,马上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