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季子默余光瞥到他左手的纱布泛着红,半撑着起来,要看他的手。
之前他关着灯,她没看到他的伤,只感觉他包裹着纱布的那只手碰在身上有点粗粝,后来他虽开了灯,她身情陷欲望与之交缠,转移了注意力,直到此刻,见他左手臂上那一白纱布才想起。
“不给。”顾疏白利落的裹上睡衣,高大的身子平躺下来,右手一展,将她重新抱入怀抱。
“可是……刚刚我好像看到红色了,是不是出血了?”
“看错了。”
“你给我看一眼。”不看一眼,她心里不安。
“不给。”顾疏白勾着唇:“看其他地方还差不多。”他目光若有似无的往下一瞥。
“……”
季子默下意识的跟着他移过目光去,入目是他的胸膛,再往下,下腹,然后,季子默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纹路。
“那是什么?”她盯着看,不由发问。
小孩目光专注的落于下方位置,顾疏白身体迅速的有了些反应,不过方才已经有了几回亲密,太过频繁,他享受了,小孩受不了,他闭眼,喉结一滚,将那些谷欠望收起。
“你忘了。”他亲亲小孩的额头。
“嗯?忘了什么?”季子默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你的名字。”
她的名字?
顺着他的提点,季子默总算想起来眼下这东西是什么。
那时,他们才认识不久,一个下午,他带着她出了魔都,过去一座老宅院,这东西便是在那时候落下的,一个纹身,纹的是她的名字,当时他说:他们家每一个人娶妻都是要在哪儿纹上妻子的名字的。
当时是惧怕,现下回想,心情已迥然不同。
“要不要看仔细一点,或者摸摸?”
小孩在发呆,为什么,顾疏白大概能够探知到一二,他笑着拉起小孩的手搭到他的腰间,问她。
“不,不要了。”
季子默回身,手下的皮肤是不属于她身体的热度,她慌了,又羞了,赶紧的挣脱他的手,可他身体的热度似乎已经过到她的身上,她感觉到她手心炙热一片,目光不自觉的又往那处飘。
“季子默,这辈子你逃不掉了。”
安静了一会,他忽然如此霸道的说。
季子默窝在他怀里,嘴角勾了灿烂的笑纹,小脑袋瓜里面再多想了一件事,她咬唇犹豫一会,举起左手,右手指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个,顾,顾教授,这个戒指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我,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去挑的。”季子默小声嘟嚷,对顾疏白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有点不开心。
“嗯。”顾疏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明。
“哦。”
他不回答,她总不能用逼的,季子默失落的“哦”了一声,她窝在顾疏白,没能看到他深邃的瞳里有浅浅的笑意。
小孩的失落,他不是不知,想告诉她,他知道这戒指是什么寓意,想告诉她,她就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挚爱。
终究没有出口。
对她独有的爱和宠,表现出来一些,余下一些,余下的那些,他想她自己去看,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