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改观。”
来自他家族与母亲的为难。
此刻他说着,她虽然心惊肉跳,可因尚未见到她,不是十分的能直观感受到。
后来,与他回家,她方知有……多难堪。
……
“顾教授,你觉得这一件怎么样?或者这一件要好一些?会不会太幼稚了一点?可是这一件感觉又太露了一点。”
六月二十日,日历上标示:万事皆宜。
季子默与顾疏白商定于这一天去他家拜访他家人。
按理,确是应该先拜访过女方父母家族之后再上男方的门,但季家远在京都,他们已商定着放假再去。
而顾家,她原本就没做好准备,在那日与他交谈之后,更是添了惧怕,可要和他在一起,就势必是要回的。早回,晚回,无甚区别,早些见了,还了却一件心事,不要心是悬着的。是以在这周,她鼓起勇气和他提起要与他回家。
星期六,也就是六月十九日,晚上,季子默洗完澡躺到床上,又爬起来,将衣柜里那些衣服第三次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在身上比划,以挑选出适合明天与他回家穿的,其实原本已经是选定了几件的,但现在她再看,是觉得都不怎么合适,不是太幼稚,就是不够庄重,或者太露。
“顾教授,怎么办,我觉得都不够好。”季子默愁苦了一张脸。
“都很好。”见小孩因要见他的家人而如此忐忑不安,不能否认,顾疏白心里是高兴的,只是他的小孩是最好的,无需这么的不自信,他掀开被子,自床上下来,走到小孩的身后,自身后将她拥住:“这些衣服都很好,你穿,什么都会好看。”
“真的?”
“嗯。”
来自情人的夸赞,无论真假,都是令人高兴的,季子默心里喜滋滋的,不过当目光再触及那一堆衣服,想到他母亲,又暗淡:“你的家人可能会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怎么办?你知道你母亲喜欢什么样的吗?顾教授,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因为着急,季子默有些语无伦次,也同样有些依赖撒娇,是,那出口的话语,已在不自觉中带了依赖和撒娇。
“默默,母亲她……”
“嗯,怎么?”
“别着急,听我说完。”
“哦。”是她太急了,季子默默默垂下头,脸上飘了两朵红云。
“族里的长辈都比较传统,而母亲,母亲的家族是南方大家,母亲她除却脾性有些不似江南女子,在其余的,譬如穿着打扮上都是比较偏以前的南方女子的穿着打扮的。”
“嗯?”这是什么意思?季子默望着顾疏白,眼眸里面闪着的是很重的求知欲。
“旗袍,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穿旗袍。”
“喜欢,我喜欢的。”她可是心里有江南情节的女人,再有……季子默眼睛亮了亮:“你母亲她喜欢旗袍是吗?”
“嗯,是这样的。”顾疏白没有掩瞒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