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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新郎官的陈元昭,心情极好,自然不会和大舅兄计较口舌,低声应道:“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就放心把你的宝贝妹妹交给我吧!从今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有我相陪。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
许徵将心头的酸楚不舍都按捺下去,淡淡应道:“好,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男人一言九鼎,希望你永远都不忘今日说过的话。”
陈元昭扯了扯唇角,并未再说什么。
好听的话说的再多也没用,日后他自然会让许徵刮目相看。
......
陈元昭骑上骏马,结实健壮的轿夫们,稳稳地抬起了花轿。
这些轿夫可不是安国公府里的护卫家丁,而是从陈元昭的亲兵营里挑出来的。一共八个名额,几百个亲兵几乎抢破了头,一个个争抢着要来。
周聪从中挑了相貌最端庄身手最好的八个。今天一亮相,果然不同凡响。一路上不知引得多少小媳妇大姑娘张望。
许徵骑着马,随着迎亲队伍送出了老远,才停下了。
许徵目送着花轿越抬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在原地停了许久,才黯然失落的回转。
回到许宅的时候,前来道贺的客人已经走了不少。曹萦正陪着女眷闲话,见许徵回来,忙迎了上来:“迎亲的人都走了么?”
许徵嗯了一声:“娘人呢?”
曹萦低声叹道:“瑾娘上了花轿之后,婆婆就落了泪,不宜再陪着客人,已经回屋子去了。”
女儿出嫁,身为亲娘的,岂有不伤心的道理?
看着邹氏伤心难过的样子,曹萦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亲娘,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许徵打起精神道:“我去看看娘。”
曹萦点点头应了。她和许瑾瑜感情再好,也远不及丈夫和婆婆。许瑾瑜今日出嫁,母子两个心里都很难受。
许徵很快到了邹氏的屋子外,抬手敲了门:“娘,是我。”
半晌,邹氏才应了一声:“门没拴,你进来吧!”
鼻音浓重,显然是狠狠哭了一场。
许徵轻轻推门而入。
不出所料,邹氏果然是满脸泪痕,眼睛哭的都有些肿了。
许徵心里也不是滋味,还要强打起精神来安慰邹氏:“陈元昭家世相貌人品都出众,妹妹嫁给他,终身也有了依靠。我们应该为她庆幸高兴才对。”
既是安慰邹氏,也是在说服自己。
陈元昭确实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许瑾瑜有这样的好姻缘也是幸事。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徵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邹氏想挤出笑容,泪水却哗地涌了出来:“可我只要一想到瑾娘以后就要住在陈家,我想见她一面都不容易,就像被挖去了心尖上的肉一般难过......”
许徵一阵黯然。
是啊,这种酸涩又难受的感觉,可不就是像被剜去了心头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