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小,孩子应该不是他的。
她跟苏见信在一起只相隔了四天,哪怕只有四天,那个日期是最接近危险期的,她想不出理由否认孩子不是他的。
她好恨,真的好恨!
该死的,宇文静你怎么可以那么笨,跟苏见信离开酒店时你怎么不去买药吃了,之后,你也怎么可以把事后药这事忘了。
你现在活该,谁让你只顾伤心寻死,却把最重要的事忘掉。
宇文静的鼻子很酸,眼眶也在涩涩地疼,可是,她已经没有泪水掉下来了。
她彻底心死了!
她跟齐睿完了,他们肯定回不去了,他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她的,他肯定会嫌弃她的。
“苏见信,你真的好混蛋,卑鄙无耻。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让我最痛苦的人却是你!”
红肿的眼眶满载着化不开的恨意,宇文静的惨白小脸也有些狰狞。
她很激动地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小腹,孩子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她现在只觉得孩子就是她的恶魔。
她的世界都毁了,这个孩子不该来的,她讨厌孩子的存在。
发泄了一下情绪,宇文静抱着头缓缓滑坐在地板上,伤心欲绝,她现在比死还要难受得多。
宇文静的眼神空洞,她就像木偶那样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前路一片迷茫,她迷失了方向,她不知道该怎样走了。
不晓得有没有人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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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静改签了机票,她提前从日本回来了。
她没有回颐景园,她去了小公寓,她精神恍惚,她一直愣坐着发呆。
她不吃不喝,一直愣坐到天黑了也没有开灯。
找了几天都找不到宇文静,齐睿下了班,他依旧来了小区,他依旧在楼下守着。
他依然痴痴地盯着窗户,希冀里头会发出光亮,他更希望宇文静回来了,她就在小公寓里。
快到圣诞节了,港城这两天特别冷,天空中还飘起了细雨。
齐睿的头一直仰起来凝望,他的脖子都酸疼了,他依旧不放弃,生怕自己会错过极有可能的光亮似的。
也好多天了,他没有刮胡子,如今他的下巴也长满了胡渣。
他的模样看起来挺颓废的,宇文静的离开,他的心真的空了。
齐睿一直坚持着,到了下半夜,在他的眼瞳定定注视下,他竟然看到了他一直盯着的窗户亮灯了。
突然一阵欣喜若狂,齐睿马上冲进公寓里,他快速摁电梯上楼。
灯亮了,宇文静一定回来了,她在家。
莫名的,齐睿心里很兴奋,仿佛注入新鲜血液似的,他又活了过来。
“静……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齐睿大声喊着,他用力拍了拍门,他迫切想见她,他真的很想她。
宇文静打开了灯,她打算拿换洗衣物去洗澡的,没想到没多久她就听到了齐睿的熟悉声音。
她好想念他的,他的声音仿佛是她致命的毒药,听着却也仿佛要了她的命似的。
宇文静知道齐睿就在门外,她没有立即给他开门,而是,她怔愣住了,呆呆地盯着紧闭的门。
她鼻子酸涩,她眼眶也泛红了,单是听闻他熟悉的声音她就想哭了,她好委屈。
她怀孕了,她该怎么办?
她多么希望孩子是齐睿的,可是,这机率很小,即便是这样,她还盼着是他的,她不想跟苏见信有任何的牵扯。
“静,你开开门,让我进去。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闻言,宇文静自嘲地笑着,刹那间,她难过的泪水悄然涌出了眼眶,缓缓滑落,浸湿了脸颊。
即便是她哭死,恐怕也难改变了。
她好想齐睿,她也想见他的,可是,横在他们中间的残忍可以越得过去吗?
倘若他知道她怀孕了,孩子极大可能不是他的,他还会接受她吗?
贝齿咬着下唇,宇文静无声哭泣着,她没有吭声。
题外话:
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