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改变的,就算有一大群人站在这里,也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林轩愕然,因为这女子的话没头没脑,让人听不懂。
“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还记得绒布寺的事吗?”那女子急急地问。
“绒布寺?”林轩忍不住反问,但随即理智地补充,“我去过绒布寺,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绒布寺位于珠穆朗玛峰脚下,坐落于群山环绕之中,是由莲花生大师于公元8世纪创建的一座藏传佛教宁玛派寺庙。它海拔5145米,被称为“世界上最高的寺庙”。很多现代登山专家认为,绒布寺所在地正是观看珠穆朗玛峰的最佳位置。一天之中,欣赏珠穆朗玛峰最好的时段是一大清早或者傍晚时分,此时景色最是宜人。尤其令游客们感到满意的是,从这里出发经过峡谷、悬崖与怪石到珠穆朗玛峰大本营,步行也仅仅需要两小时。
林轩入藏三年来数次到过绒布寺,每次去,总会被绒布寺大殿门口两边精美的壁画所吸引。那些壁画虽然年代久远,但颜色鲜艳,线条柔和,人物清晰生动。经堂内的壁画更多,墙壁上满满的都是壁画,人物更加丰富,大小不一,却完全没有杂乱之感,让他目不暇接。
他多次在此驻足不忍离去,只希望将这些画面更加深刻地印记在脑海中。不知为什么,他与其他游客有着本质的不同,别人只把绒布寺当做奔向珠峰的歇脚处,而他却把那里当做是人生的一个终点。思想上的困惑很难参悟明白,这也是他数度到那里去的原因。
另外,绒布寺里的经书殿和金像殿也是他常去的,经书殿的布局与经堂基本一致,殿周围也是各种壁画,只是正前方多了一排经书柜。
记得有一次,他由经堂门口右边的楼梯去了莲花生大师的金像殿。那时候,他看见墙上的玻璃窗使整个殿堂光线充足,金光闪闪的莲花生大师像前,随时有僧人过来,满脸虔诚、极度认真地给酥油灯添加酥油。
对于林轩来说,绒布寺是个谜,是个跟他自己的人生有密切关系的谜面,但却不知道谜底藏在何处。
林轩稍稍后退思考,脸上立刻浮出苦笑。他在现代去过绒布寺,而虎梦禅师的记忆很明显是跟“76号魔窟”相关的,属于二战晚期的事。两者相聚近70年,因时间、空间的归属问题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甚至连一点点相互交叉的地方也没有。
“你看着我的脸,好好看着。”女子提高了音量。
林轩很少直直地看着别人,因为那样极不礼貌。当他的目光焦点落在女子脸上时,恍惚觉得,这个细眉细眼、鼻直口方的女子似曾相识。
“快看我的脸,是不是能想到什么?”女子说。
“是……你的模样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林轩稍有感觉,仔细辨析,觉得对方的样子有点像虎梦禅师的模样,只是年龄至少相差十岁。
这女子极为年轻,连声音都显得极其稚嫩,至多不超过十七岁。
“这件事听起来非常奇怪,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只是在不同的世代里转生,又在转生时发生了某种错误。我现在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大万字就是一切生命的起点与终点,记住,大万字无比重要,是地球人类能不能数百年无忧无虑地活下去的关键点。”那女子很肯定地说。
一提到“大万字”,林轩立刻想到神山冈仁波齐峰,因为只有那里半山腰上天然形成的“卍”字,才称得上那个“大”字。
林轩急切间分析不清转生的问题,但随即重重地点头:“记下了。”
女子长出了一口气:“好,好,你真是聪明,根本不会多说一个字废话。聪明人最懂得什么时候张口,什么时候闭嘴。我这一生马上就要结束了,虽然没能施展蛊术击杀日酋,但我和苗疆三山六峒的姐妹们也成功地分散了日酋的警戒力量,使他们疏于防范,降低了雪风号敌舰上的防守等级,终于帮助玉罗刹发出了天字第一号的蛊苗之咒。我们都是中国人,任何一个进犯这个国家的侵略者,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林轩不打断对方,只是竖着耳朵全力谛听。
“比起国家的危急存亡而言,个人的生死荣辱又算得了什么?我,沧浪小猎的性命早就奉献给苗疆蛊王,无论生死,都能永恒,哈哈哈哈……”那女子笑起来。
“沧浪小猎?”林轩的记忆中有这个名字。
他记得那名字应该在苗疆史上排名前一百位的大炼蛊师列表之上,虽然其战斗力和名望低于玉罗刹,但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还有什么?还能告诉我什么?”林轩追问。
“我到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告诉你那一句话,记住‘大万字’,那也是玉罗刹要我转告你的,记住——大、万、字……”蓦地,那女子头一歪,缓缓地闭上眼睛,失去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