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喊了“肖时”的名字。
肖时,加油!
肖时觉得得第一估计是不行了,第二应该也没事吧。
她加了一把劲,突然,一直在她前面的那姑娘不知怎么的,就是刹那的事,肖时真心没反应过来,她就狠狠摔在了地上,肖时像阵风一样,就从她身边吹过了。
最终,在此起彼伏的“肖时,加油”中,肖时冲了线。
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那个小姑娘已经重新站起来了,跑了两步,在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也在肖时的又一次震惊中,再次跌倒,旁边的人又再次从她身边滑过。
所幸那个小姑娘再次爬起,也只是瞬间的事,她到达终点的时候,肖时转了脚,向她跑去,留下身后一帮来迎自己的人。
肖时是第一个接住她的人,她像没了气息,全身无力的倚靠在了肖时的身上,双腿早已没了力气,肖时紧紧搂住她,看她的面色,煞白的脸,没有力气睁开的双眼。
一时间,她们院的人也迅速地从肖时手中接过了她,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肖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动容。
“计院”的人终于插到了肖时的面前,瞬间,肖时又被围了起来,去看她的状态,肖时现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她还是笑了笑,“我没事,真的。”
事后,好多计院的人在谈论这场运动会时,都会偶尔提到肖时这个人,听说她破了前年四百米的女子记录,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在跑完,竟然连气也不喘一下,一点也不像跑了步的人,老厉害了。
当然,夸大的情绪颇多,肖时当时还是微微喘了一下。
晚上回寝室,沈晨看她的眼睛都冒了泡,有异样的光彩,“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微凉也难得的参与了她们的谈话,“嗯,不错。”
第天清晨,肖时还是照常去操场跑步,今天跑操的人少,估计是因为大部分都跑完了的缘故。
晚夏的清晨,露珠滴落在杂草上,有股甜甜的味道。
又是一股清风滑过,肖时跑在初升的阳光下,迎面而来的不是旁人,似乎是肖时在此刻有些魂牵梦绕的人,又是那个在那日清晨看到的美男子,毫无声息的,就再次出现在了肖时的眼前,肖时的呼吸有些紊乱,微微颤动后,看他的面容,身影,然而,他又仿佛在刹那,就从肖时的面前走过,消失了。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肖时立即转了身,对他喊,“嘿!前面的同学,你东西掉了。”
果然,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在寂静的操场上,阵阵蝉声里,只看到了肖时一个人,那个人笑得好灿烂,缓缓向他跑来,暗香盈袖,最后停在他面前。
肖时再次细细看着他的脸,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他微蹙眉尖,无声询问,掉了东西?
肖时竟然有些娇羞,一瞬间,她立即缓了心神,欲把此人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骗你的。”肖时说得理直气壮,一鼓作气,“那个,学长,你叫什么名字啊?”
多半是猜到了她的来意,他清淡的面容变得更为清癯,眼眸的光没去扫视她的脸,透过她的肩膀,打到了她身后的草地上。
瞬间,他又挪回了视线,略略扫了她一眼,仿佛在仔细斟酌,最后,低低地跟肖时说了话,“陆弦。”
说完看肖时一脸的不在状态,也就没多话,转身继续开始晨跑,仿佛刚刚的一切对他来说连一个小小的插曲都算不上。
可肖时没这么认为啊,陆弦在A大?!
究竟是个什么鬼,那样神圣的人怎么像个小伙子一样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了呢?还有那样似一朵水莲的花容月貌是怎么回事,陆弦难道是逆生长了?或许此陆弦非彼陆弦,肖时有点懵,看着他早已不留痕迹走过的跑道,久久伫立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