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暖的。”说着他指了指那些生肉和草垫。
“只不过他们一点都不吃,也不喝的,实在是很为难,”佐比多兰无奈的挠了挠头,“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挑事,这么难伺候吗?”
修米特忍住想要对他破口大骂,用一种温柔到极致的音调说:“玛诺奇先生,我觉得你可以去死了。”
“你认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生吃肉,睡草垫吗?”就差一句野蛮人没有脱口而出,因为她知道这几句都无关痛痒,唯独没有说出来的这一句会让他产生很大的伤。
曾经学生时代的某一次误会,就让修米特对着他说出了“野蛮人”三个字,然后佐比多兰就消沉了好一阵子,甚至有一段时间都认为他是不是转校或者失踪了。
“唉,照料小屁孩的活我可是不太擅长呐,所以说,这种时候,家里果然还是需要个女人之类的啊。”佐比多兰单闭着一只眼用小指掏着耳朵,实际上是在观察修米特的反应。
然后者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一瓶瓶的药水,开始对这些惊恐胆小的孩子们进行治疗。
“没事的,过来吧。”修米特老师用一种和蔼的声音说道,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然而没有多少人对这些话起什么反应。
这些孩子还没有从阴影当中走出来,他们很明白即使现在是活着的状态,但是一旦走出了这个地方,这个“监狱”,他们将会受到无尽的声讨以及更多的折磨拷问鞭责,从一开始就是抱着一副鱼死网破的态度被人所利用的,但是却莫名奇妙的活了下来。
他们对于从那场混乱的火灾及崩塌之中救出他们的人没有印象,但他们并不感谢“恩人”,如果自取灭亡的权利都没有,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权利了。
每一个都瘦弱的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人长长的头发还拖在了地面上。
“要不我们下一次再来吧,修米特老师。”吉吉发出了声,清脆的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一个女孩对这个声音产生了反应,她知道自己在厚颜无耻地寻求“活”的时候,救助她的人就在这里。
她迅速地移动了瘦弱的身体,向铁栅栏这边爬过来,斜眼看着修米特这边,栅栏那边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随后注意到了这一边。
“老师……我”女孩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我……”
“没事的,没事的,不用说了……”修米特伸出的手掌握住了女孩冰冷的小手,希望这掌心的温暖能够传递给她“都是老师的错,我本能够……”
“不是的,”女孩一口否定了,“我们是自愿变成这幅模样的。”
“虽然没有办法让你们恢复原来的样子,但这些药水能够减轻和压制月圆之夜你们体内的狼人血的冲动。”说出这些话修米特感觉非常难,这就像是对他们又施加了一道刑罚。
“那说明,我还是可以像正常人那样……”
“别想了!”
“你是我们这边的人!”
“他们是不会原谅我们的!”
“对啊!对啊!”
突然栅栏的那边炸开了锅,所有看起来瘦骨嶙峋的孩子都发出了怒吼一般的声响。
“都给我闭嘴!”不过更大声更雄厚的男子汉声音盖过了他们所有人,凶狠的眼光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继续在角落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