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刚再次将面具摘下,在直愣愣看着那张俏脸的段秋水、秦笑天瞠目结舌间,客堂之上,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叫。
听了那声惊叫,脸色大变的秦飞虎、柳含烟,先后化作一道人影朝那声音传来处扑去。
当他们扑到惊叫声传来的,房梁之间的幽暗处,却看不见人影。
二人随即又朝客堂之外飞扑,回过神来的秦笑天、段秋水也跟了出去,在见不着惊叫之人踪影之后,迅即冲天而起。在那半空中四顾一阵之后,只见云天茫茫,哪有什么遁逃之人?最终,只得惶惶然无功而返。
柳含烟在扑出客堂之前,再次将那铁面具戴上了,但跟着她和秦飞虎冲出客堂的段秋水、秦笑天,却将她那绝世容颜烙在心间。
回到那富丽堂皇的客堂,神色凝重的秦飞虎,默不作声的坐倒太师椅上之后,左手朝身边的桌子轻轻一按,那张结实的檀木大方桌,立即华为粉末。
惴惴不安的柳含烟见状,急急定住心神,冷冷笑道:
“伯父既然担心含烟的到来,会给飞虎堂招祸,即刻擒杀便是了。含烟的这颗人头,会保住伯父一家老少荣华富贵的。”
亮出了真面目,泄露了身份的柳含烟,与秦飞虎说话时,不再自称“侄女”,而称“含烟”了。
秦飞虎、段秋水、秦笑天听了这话,同时脸色大变。
将身边檀木大方桌按成了粉末的秦飞虎,在那暴怒间,又生生将椅子的扶手扭断;但他虎目中的怒火,一碰触到柳含烟眼眸中的幽幽冷光,又在激灵一颤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显然,他的大笑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慌。
那恐慌是因为——一日之间,两人深入飞虎堂,而里里外外的护卫高手竟浑然不觉,如此这般,自己的脑袋还不成别人想取就能取走的了。
在那恐慌之中,还有愤怒与惊讶,柳含烟的话语给他带来的愤怒与惊讶。
怒其语言犀利不留情面,惊其面对突变的冷静从容。
大笑之后,秦飞虎又长长一叹,在瞥了柳含烟一眼之后,便黯然道:
“侄女话里话外,都在责怪伯父当年对柳家无所作为呀。”
柳含烟心中咯噔一下,忙赔笑道:
“伯父领会错了,含烟只是在为伯父一家着想,在为??????”
柳含烟话未说完,秦飞虎猛一挥手阻止,同时怒汹汹的吼道:
“雁南飞当年率众血洗柳家,我秦飞虎亲自在场,明知柳家无辜而无能为力,我秦飞虎自责至今,夜夜难寐!侄女就算今日痛骂伯父,伯父也是咎由自取。好在侄女如今身怀利器,已有报仇雪恨希望。伯父将来就算粉身碎骨,也会鼎力相助,侄女就不要再对伯父心有猜疑。只是今日在堂上惊叫之人,若是雁南飞所派遣,飞虎堂很快便会血雨腥风,柳家血仇怕是难报了。”
立在一旁的段秋水、秦笑天,听了自己师父、老爹的怒吼,心中都是一阵天崩地裂的震动。
刚才,他们见了柳含烟的绝世容颜,听了“含烟”二字,便猜测到她便是这些年来,雁门人心目中的杀夫魔女柳含烟,而他们师父、老爹的这番话,便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柳含烟却心中一暖,冲着秦飞虎一头跪下,不安的道:
“含烟误会伯父了,还望伯父宽恕。”
秦飞虎一把将她拉起,欣然笑道:
“若换是我,是会过之无不及的;侄女能到伯父这里来,伯父便是万分欣慰了。”
被秦飞虎扶起的柳含烟,就在秦飞虎将手放开收回,她完全没了戒备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阵汹汹强力袭来,猝不及防的她,已经来不及退避抵挡,只得咬牙运功以血肉之躯硬接。
就在秦飞虎那突然闪耀着汹汹赤芒的铁拳,就要击中柳含烟胸膛上的那一刻,只听一声龙吟,原本插在柳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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