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我却知道,三哥哥是最好的。”语气中,带着小女孩的娇羞,似乎是对大哥哥的一种崇拜,只是其中却又夹杂了一点儿别的什么。
荣成翰坐了一会,就起身向永靖王妃告辞。
“父王该回来了,跟父王说好了有事。”
永靖王妃却没有立刻就让荣成翰走。
“你父王回来,门上自然会先来回报我。什么事情,你莫要急,陪着你七妹妹多坐一会。”
“七妹妹陪着母妃说话,我去书房,等父王回来。”荣成翰就道。
荣成翰这样说,永靖王妃也就不好再挽留了。
“也罢,你去吧。还是小时候那认真的性子。”永靖王妃就道。
荣成翰就又冲苏晴暖拱了拱手。迈步出去。他走到门口,就又被永靖王妃叫住了。
“你七妹妹晚上留下来吃饭,你也来。”
荣成翰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扭身径自走了。
……
柳府,柳若姒有些煎熬地听着柳二老爷讲述荣成翰的英勇事迹。对于柳二老爷所说的这些,她确实无从反驳。因为,柳二老爷所讲的这些,都是实情。而这些,还不到荣成翰这几年在北边经历的十分之一。
不管怎样腹诽荣成翰,柳若姒也不得不承认。荣成翰不愧于他的少年英雄之名,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和荣宠,全是靠战场拼死冲杀而来。在这方面,荣成翰确实是值得人们的交口称赞和敬仰的。虽然,他今年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京中世家子弟,还大都是些偎香倚翠、乳臭未干的公子哥。
当初,也正是这一点,吸引了柳若姒。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够抹杀荣成翰给她带来的痛苦。对于柳若姒,荣成翰就是这天底下,第一大恶人。
忍着听完了柳二老爷的讲述,柳若姒思考着,该从什么角度,让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对荣成翰生出恶感了。
“他确实……”柳若姒想着在劝说柳二老爷之前。也顺着柳二老爷的心意说荣成翰两句好话,但是她努力了一下,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爹、娘,你们有没有觉得,他那个人。一身的杀气?”
“十三岁就去杀敌了,如今才回来,自然与京中娇养的子弟不一样。”柳二老爷不以为然地道。
荣成翰这样的经历,有现在的一身独特气度,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看他十分聪慧。想也是知道自己。一心向学,却并不是弃武从文的意思。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柳若姒的话,不仅没让柳二老爷对荣成翰生出恶感来,反而似乎启发了柳二老爷,让他想到了什么,顿时又对荣成翰高看了几分。
“他在京中待上些时日,再读些诗书,自然会有变化。”柳二老爷说着,似乎对荣成翰身上即将发生的变化十分期待。
“留着那样的胡子,能是什么好人。娘,你还记得吧,当时遇到他,跟着他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情状?山匪恶霸,也不过是那个样子了。爹,你不知道,当时娘和我吓的什么样,真怕他们一不高兴,就要杨鞭子打我们,用马踩死了我们。”
“跟他的那几个,确实是有些吓人。”
对于柳若姒所说,当时荣成翰以及一众手下很像下山的恶匪这件事,柳二太太心里也颇为赞同的。
“不过外貌凶恶些,在军中久了,性子野了些。他们也并未做出什么恶事来不是。”柳二老爷对此却颇为宽容。
“爹,你当时不在,自然这么说了。我和娘快被吓死了。”柳若姒就道。
柳二老爷看看柳若姒,又看看柳二太太,干咳了两声,也就不好再为荣成翰一伙“下山恶匪”说话了。
“他只是知道爹是斯文人,一开始也装些斯文罢了。若是久了,必定露出本性。爹爹,你平常不是最讨厌跟这样的人来往吗?……还是远着他些,才是安稳之道。”
“那么凶恶,要跟爹学什么学问,气到了爹怎么办?”柳若姒又小声跟柳二太太说。
“京城里这么多人,光翰林院就有多少儒生。爹,实在推不过,你另给他找一个人吧。咱们何须去巴结他。教他读书,咱们伺候不起,还是清静些好。”
“嗯,也有道理。”柳二老爷就道。柳若姒的清静之说,以及荣成翰的身份,确实也是他的忌讳。
柳二老爷答应了会慎重考虑,不会那么容易收荣成翰这个学生。
“或许他也是一时兴起这么说,等他再来提的时候,我便另介绍翰林院的同僚与他。必定找学问极好的,想来他也不会不愿意。”柳二老爷就道。而且,教授荣成翰这件事,他并不放在心上,却有许多人会眼红这个差事。
柳二老爷虽不耐俗务,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柳若姒听柳二老爷这么说,心中顿时就欢喜起来,她又竭尽所能,说了许多接受荣成翰为徒的不便之处,直说的柳二老爷连连点头,柳若姒才心满意足,回自己房中歇息去了。
转天,柳若姒高高兴兴地起来, 却被告知,前面来了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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