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躺着。”
“……对太太不敬了。”柳玉江就告罪道。
一面柳大/奶奶就请柳大太太坐下,亲自奉茶。柳大太太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有心情喝茶,只是连连的叹息。
“怎么就闹到这样了!这是许多年,老爷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怎么就下的这样的狠手!竟将我都瞒的死死的!”说到这,柳大太太的眼圈也有些红了。她最后一句话,语气格外的沉重。
柳大老爷叫了柳玉江过去训斥,并亲自动手打了柳玉江板子。这件事,都在前院书房里。柳大老爷给周围的人下了死令,不准将消息传到内宅去。因此,柳大太太知道柳玉江挨了打,那时柳玉江已经被打晕了过去,半死不活地从前院给抬了回来了。
何止是这件事她被瞒的死死的那?
出了柳玉波和马大/奶奶那件事,二房里头叫了柳三太太过去,却根本就没叫她,具体的消息还是金管事被抓回来,她才知道的。
柳大太太心中恼怒,同时又生出了深深的危机感。
“谁知道那,”柳玉江咬着牙不说话,柳大/奶奶就哭哭啼啼地道,“平白无故地,就叫了大/爷去。亲父子,几句话,就动手打了大/爷。说是要往死里打。大/爷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母子们可依靠谁去?”
柳大/奶奶只顾着伤心,说话却没有重点。而柳大太太这个时候来,可不是来听这些的,因此就看向柳玉江。
“是怎么个事情那,老爷待大/爷一向都好,是受了谁的挑唆了?”柳大太太就问,意有所指。
柳玉江依旧咬着牙,半晌没有言语。柳大老爷叫了他去书房,劈头就问指使金管事的人是不是他。他自然说不是,可柳大老爷却根本就不信,还说他做事不密,把柄已经让人握在手里了。
“要不是我豁出脸面,跟你二叔求情,你的命就没了。你一条命值得什么,却连累了我柳家一族!”
柳大老爷并不听他怎样分辨,只说与其等他往后再做出枉法的事情来,连累父母兄弟祖先,不如就先打死了他,大家伙干净。柳大老爷说到做到,就让人将他捆起来,亲自拿动了刑。
柳大老爷似乎是动了真气,要不是旁边小厮们几次劝阻,最后他又晕了过去,只怕真就打死了他。
“太太竟是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柳玉江问。
柳大太太心里就有些不悦,以为是柳玉江怀疑她知道了消息,却故意不去搭救。柳大太太心里不悦,但脸上却不肯露出来,只是叹气摇头,说她确实被瞒的死死的。
“如今,都将我当做死人了!”
“大/奶奶这里也是半点儿风声没听见。”柳玉江就道,“我见老爷神色不对,曾让人到后院来报信儿。”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这里还是其次,柳玉江当时见柳大老爷神色不善,知道不能善了,就给心腹的小厮使眼色,让他传信儿给柳老太太。柳大老爷盛怒之下,只有柳老太太能够救的了他。
但是,显然的,柳老太太也并没听到消息。
虽说柳大老爷发了话,但是竟能将消息瞒的这样死,要说没有其他的力量在其中助力,柳玉江却是不相信的。
听柳玉江这么说,柳大太太就恍然大悟。
“老爷也未必就真是发狠要打死你。老太太知道,必会去救下你。……是有人在中间,拦截了消息了。”柳大太太就道,“三太太虽只管着厨房,手却伸的越来越长了……”
柳三太太很有些手段,尤其是收拢人手方面。况且,柳三太太又是存心,要拦截住这个消息,也就很有可能了。
“那个时候,似乎三老爷一直在老太太屋子里,陪着老太太说话来着。”
柳玉江和柳大太太都有一会没有说话,两个人都认定了,是柳三老爷和柳三太太从中作梗。其中,柳玉江更是深信不疑。金管事在挨板子的时候死了,那正是在他出去了一趟之后。柳三老爷怀疑他做了手脚,这是在对他还以颜色。
柳玉江咬牙,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默契,柳大太太就再也没有问起柳大老爷这样打柳玉江的缘故,柳玉江自然也没有主动提及。
“太太,刚才有小丫头给我送信儿。二老爷、二太太要过继那小孩子的事,是定下来了?”柳大/奶奶就问柳大太太道。
柳大太太点头。
柳玉江翻身而起,随即哎呦一声,又趴了下来,中衣的衣襟就浸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