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猫慨叹万分,大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味。云无意对大花猫的“自报家门”不置可否,倒是颜情第一次听到这种极有趣味的事情,心里激动不已,恨不得大花猫有更曲折离奇的经历。大花猫这一番说辞,把情绪低落的颜情的注意力从灭门家仇上面转移到对它的情感遭遇的同情上了。
好女人心里的母性是伟大的,好姑娘心底的柔情跟母性同样伟大。颜情是个很好的姑娘,貌美,多情,偶尔顽皮娇憨,大多时候沉静如水——当然,抓狂的时候除外——所以,颜情很同情大花猫的遭遇,在这份同情里面有一份类似母性的柔情。
颜情轻轻抚摸着大花猫的头,安慰它:“想不到你有如此经历,不过还好,你遇到了前辈,前辈是个好人。”
“可是狐狸与老头儿不同。”大花猫内心深处还是隐隐作痛。云无意被大花猫的话戳到痛处,心里也是一阵感伤。芸芸众生,不论是猫,还是人,只要有心,便都有情。
云无意放眼望向别处,远处山谷之间,渺渺有云气聚散。世事如同变动不居的云气,一刹那聚,一刹那散,离散不由人,云无意的心忽然变得很茫然。他毕竟老了,当年失去的一切还能再在心里回味多久呢?
大花猫紧挨着颜情趴着,眯起双眼,好像进入了梦乡。云无意存心不让大花猫舒坦,捻起一颗小石子,抛到大花猫身上,大花猫睁开眼,说:“老头儿,你想打架喵?”云无意连连摇头,“不想打架,只想打你!”随即哈哈大笑。大花猫躲到颜情身后,低声说:“我要睡觉,别来烦我。”
云无意正要继续打趣大花猫,忽然眼皮跳了起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对颜情说:“情姑娘,你与大花猫先回茅屋休息,我去附近断崖下看看。”云无意说得严肃,颜情就有些不踏实了,忙问:“前辈,你不放心?”云无意并不回答,只说:“我随便走走。”说罢,就飘飞出去数丈,再几个起落,人已去远了。
颜情抱起大花猫往茅屋方向走,边走边说:“猫,你一直陪着前辈,一直待在这里,不觉得烦闷吗?”大花猫偎在颜情怀里,眯着眼,说:“哪里会闷呢?安静一点不是挺好吗?再说了,树林中有老鼠可玩,挺好呀!”颜情听说玩老鼠,不由得恶心起来,就把大花猫放到地下,说:“咱们先不回屋了吧。你知道前辈去的地方吗?你带路,咱们一起去看看。”大花猫说:“好哇,就在茅屋后面,走几步就到了。”说着,一溜烟跑到了一个土坡上,蹲坐着等候颜情。颜情伤势未愈,不能如大花猫一般跳跃,一步步走上土坡,站在那里往前看,云无意正在断崖下。大花猫仍旧跳跃着在前面带路,颜情缓步跟上。
不大一会儿,颜情就到了断崖下。前天,云无意为了掩埋三个锦衣卫的尸体,以内力震塌了断崖表层已经风化的山石,碎石土壤倾泻而下,堆在断崖下。但是,颜情看到的土堆似乎被人动过。云无意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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