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了下来。
莫名其妙被一名老人跪拜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可游孑却没有去阻止,非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自己脑袋上顶着雷呢,哪里敢轻举妄动。
只见那老人家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语带哭腔对游孑道:“恩公……小老儿给您磕头了。”
啥玩意???恩公?这是哪一出?
游孑眨眨眼,又眨眨眼,没整明白。
“喵呜,还不扶人起来?”
黑猫发话,游孑连忙照办,嘴中一边连道“这如何使得”,一边将老人扶起,到床边坐下。床边老妪见了,也要挣扎起身,这回不用黑猫吩咐,游孑就连忙阻止,安抚老妪重新躺好。
这时候,就算游孑再蠢,也明白这里面有事儿了。
“老人家,恩公之称再也休提,我叫游孑,您是长辈,直呼我姓名就是……婆婆这病可严重么?”游孑试着用忽悠大柱的方法向老丈套话。
老丈擦了擦眼泪,颤声道:“小老怎敢直呼恩公名讳,会折寿的,会折寿的……老婆子的病不重,去年冬天染上了风寒……只是后来又烧坏了肺……又一直没钱看病,若不是您,小老和老伴连去年冬天都熬不去,您这是救了咱们的命啊!今天又给了这么多……恩公……小老……我……”老丈说到这里,哽咽到语不成句,眼看又要下跪,游孑连忙一把扶住。
接下来,游孑慢慢套,老人细细说,整个事态这才终于把握起来。
原来自去年入冬,这老夫妻俩本打算如往年一般,找户人家做个短工熬过寒冬,谁成想老太太突然病倒,又赶上家里断了粮,钱财也是窘迫,眼看着老妻病情日益加重,老丈哀丧至极之下,做了若老妻没了自己也一道跟着去的决定。幸而老天开眼,赐下这只灵猫造福,给他们叼来了救命的钱财。而后隔三差五,黑猫便来此一趟,有时是三四枚铜灵币,有时是十几枚,多的时候四五十枚也有,终于撑过冬天。可是春天虽至,老妻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要想痊愈,终是要到城里富人区看病的,不过问题还是……没钱。而这次黑猫直接送来的五枚银灵币,算是彻底为老夫妻解了难。
五枚银灵币,如老人这种家庭,节省着来,足够一年花用。即便去富人区的大医馆看病,想来也不差什么,有了这些钱,老妻的命和这个家才算是保住了。是以老人刚才见黑猫到来,才那般欢喜。至于口呼游孑恩公,只因他打一进门,那黑猫便“亲昵”的跳上他的脑袋,老人便误以为游孑是黑猫主人,这一切都是出于游孑吩咐,自然感激莫名,诚心跪拜。
游孑了然之后,不见半点客气,立刻认下了这飞来的“功德”。“这都是小事儿,老人家,若还有为难,尽可说与我听。”游孑说着从头上将黑猫抓下,不顾黑猫的反抗,强行抱在怀里抚摸,他是料定黑猫不会在这时候炸毛。“这乖猫儿啊最是聪明不过,是我最喜欢的宠物,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吩咐它就好。”
“岂敢岂敢,小老受了恩公这么大的恩惠,等老伴身子好了,一定是要为恩公立长生牌位的……啊,你看我,恩公来了也没口水喝,我这就去烧水。”
“不打紧的。”
“要得要得,虽然开春了,可晚间寒气还是颇重,喝口水暖暖身子也是好的,恩公稍等。”
老人妻子体弱,这说话的功夫已经昏昏睡去,老人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拎了茶壶出门儿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