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她再说,宁国公老夫人就再次晕了过去。
“母亲,快去叫郎中!”
宁国公府瞬间又是乱成一团。
再说承恩侯府
德昭公主闻着宫里的懿旨,直接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她这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何以父皇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原来那夜在钟粹阁,顾珞竟然真的承宠了。
可她却怎么都没想过,这样的丑、事发生,父皇和祖母竟然都护着那小贱人,甚至把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才公之于众。
而眼前这懿旨,更是让她入宫之事让人无法指摘,便是这六皇子,也是名正言顺得以养在顾珞膝下。
德昭公主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因着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再想到母妃若闻着这消息,该有多震怒,若知道如今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来的,德昭公主只这么一想,就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一旁,念珠哪里见过殿下这样的神情,忙扶了她起来。
可没等德昭公主站稳,却见徐遣冷着脸走了进来。
自那日德昭公主和徐遣大婚,德昭公主不敢指望两人成为伉俪夫妻,可徐遣却实在寡情至极,直至今日,他都不肯碰她一下。
这大半年里,德昭公主夜夜辗转难眠,她不是就没有和徐遣吵过,可每次,徐遣回应他的只是一次比一次的淡漠,对他来说,便是和自己吵架都觉得多余吧。
魏贵妃更是让人送了加了助、兴之物的酒还有香料,可没等德昭公主用,却被徐遣直接摔在了地上。
德昭公主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徐遣便是这样和顾珞圆了房,上一世,因着这件事情他那样误解了顾珞,以至于导致后来那样的悲剧。
而这一世,德昭公主却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他如何能不动怒。
回想着他待自己的薄情,德昭公主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对着徐遣大笑起来,“世子爷,你可听说了,你那心上人如今可成了宫里的淑妃娘娘,还给父皇诞下了六皇子。”
“你这辈子都只能偷偷看着她了。”
原本德昭公主以为自己这样会激怒徐遣,可意外的是,徐遣却轻笑一声,对着她道:“淑妃娘娘能有皇上的恩宠,膝下能有六皇子,我高兴的很。这辈子,我辜负了淑妃娘娘,此生能看着娘娘幸福,这对我足矣。”
说完,他嘲讽的看着德昭公主又道:“公主怕是不知,有些感情,并不需要真的自私的拥有。”
德昭公主听了这话,果不其然,直接就跳脚了,“可惜了,世子爷这样的情深义重,淑妃娘娘是再也看不到了。”
说话间,她步步逼近徐遣,几近抓狂道:“这辈子,你只能和我一起过,便是死了,和你同眠之人,也只能是我。”
很快到了暮色时分
万寿山,顾珞并不知外头因着太后娘娘的懿旨,惹了多大的风波。
这会儿她看着襁褓中小小的孩子,虽还未睁开眼睛,皮肤皱皱的,脸色泛红,可落在顾珞眼中,却是世间最可爱的孩子。
尤其想到上一世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她更是红了眼睛。
一旁,庆和帝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也不由伸手摸了摸孩子嫩嫩的脸颊。
可比起孩子,庆和帝关注更多的却是顾珞。
庆和帝往年当父亲时,妃嫔们哪个不是生产完之后就急着梳妆打扮,生怕在他面前失仪。
可眼前的顾珞,却整颗心都在孩子身上,虽刚由嬷嬷们侍奉着沐浴清洗过,可并没有特意梳妆打扮,只一根碧玉簪子挽着头发,不施粉黛,可落在庆和帝眼中,却有一种特殊的美。
察觉到皇上在看自己,顾珞不觉有几分羞涩,“皇上,珞儿如今会不会很难看。”
庆和帝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胡说什么,朕的珞儿什么时候都好看。”
顾珞却想都方才自己生产时,庆和帝不顾规矩,直接就闯进来,便是此刻,她都感觉自己身上其实有些血、腥气,想着这些,她不由喃喃就道:“皇上也真是,方才再心急也不好进来的。”
庆和帝当然也知道这些所谓的忌讳,可他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安慰顾珞道:“朕既是九五之尊,那这点儿事情,又算的了什么?”
其实依着规矩,别说皇上是九五之尊了,便是寻常人家,女人生产时男人也不会进产、房的。
见顾珞不说话,庆和帝从身上拿了一块长命锁出来,“这长命锁是当年朕出生时,先帝爷特意给朕打造的。”
“今日,便给我们的六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