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见那男子舔嘴唇时,以及说出的话语,细想之间,令她心中微微发寒。觉得敌人有些不是很正常,很是邪性。
“呵呵!准备好了呀?可是可没多大用呢!我本只是看中你的剑器而已,也没必要伤你性命的。只是现在嘛,可要小心了哦!要不然就是身死道消了。”男子抛起铁环,竖起剑指,往前一指,铁环便“呼呼”化作道银盘往杨清飞去。
杨清这会使剑格挡,并打算磕飞对方兵器,近身攻击男子,怎奈环形兵器刚磕开,又被对方指挥着从各个角度袭来。并且,因为不知男子指挥距离,他还得阻止敌人兵器绕过自己袭击青鸾。所以杨清每次的耗费力量的闪动,都是为了阻击其绕行。
“哎呀呀!真是令人遗憾呢!这样子,你能坚持多久呢?”男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身形时而前行后退,时而曲身回击,作出各种动作以剑指隔空指挥铁环。见杨清急闪动身子阻止铁环,明白似乎作出攻击后方女子的样子能调动杨清,这样看来,今日夺取剑器的把握大多了,所以经常便指使铁环作出绕击后方青鸾的样子。
说来话长,其实只一小会时间,两人并交战了数十回合。青鸾见杨清不惜消耗气力,阻止敌人袭击自己,明白时间不多,担心是没有帮助的,于近十丈开外站住,深吸口气,闭上了双眼,放空思绪,缓缓起玉箫于唇,悠悠吹奏起“青鸾曲”,而小猫则立其脚边注视着打斗的两人,时刻准备护着女子。
此时场上便回荡起了“呜呜!”的箫声,杨清一听便放下心来,少了进攻似的行动,一心一意作阻挡。深衣男子一看便知不好,尽管似乎未曾感觉不适,但要命的是心中因此留意起箫曲来了,咽咽箫声,如泣如诉,越是告诉自己无需在意,越是箫声如魔音般灌脑。
其实青鸾吹奏的箫曲,也没影响这般大,小猫儿听的倒是兴起,杨清则专心的应付面前的敌人,倒没怎么去在意曲子,再说了青鸾不会伤害他,这样的想法让他根本无需在意曲子如何。而且这时杨清每次都将铁环磕飞于自己与敌人之间,保持三者一线,让深衣男子想突破都没办法。
就在铁环再次被磕飞与深衣男子方向时,深衣男子气急,以求言语能扰乱青鸾吹曲,便大声骂青鸾道:“臭丫头,别以为有你姘头抵挡,你吹的烂曲子就能影响我!”
青鸾专注“青鸾曲”,此时已完全沉浸其中,似听不到深衣男子话语,曲子愈加荡气回肠,满是瑟意。
杨清听得深衣男子话语,心中怒气腾起,尽力激发手中“孤鸿剑器”,重重击打袭来的铁环,铁环兴许不是深衣男子本命兵器,但也与其心神相连,这下却是有些震动深衣男子心神,差点失去对兵器铁环的操控。再有见自己话语无用,曲子威力反而变本加厉,就不再废话,但一会便感觉萧索失意,颓丧乏力,哪怕是指挥兵器攻击杨清时被阻挡,也会认为是因为曲子的影响,才使得自己无力进攻,还有脑中时而闪过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画面,随着曲子的继续,情况愈加严重。现在深衣男子只好拼命告诉自己,机会难得,错过剑器宝物可惜了,坚持到等曲子结束就好。
有意思的是,实际情况确实让杨清感觉应付深衣男子的攻击容易了许多,环形兵器飞舞的更慢了,力道变小了,每招之间的时间间隔变长了。偶尔杨清还可主动进攻几次,与深衣男子的距离也近了些,而这样的情况又让深衣男子更加的肯定了曲子的影响。
铁环又一次被磕飞向深衣男子,杨清闪身上前,深衣男子此次不再远攻,而是接住铁环,咬着牙,作出一副坚持忍耐曲子影响的表情,迎上杨清与其近战起来。
杨清是求之不得,刚才战了一会,“孤鸿剑”是越用越熟,剑身青纹越来越亮,尽管还是无法催动剑器,但是荡开震散对方的兵器道法确是轻松了许多。其实杨清是不知道,因为不知名的材料所铸,孤鸿剑虽未通灵,但“孤鸿剑”却有一特性,便是“破法”。
此时近战,深衣男子只觉只要铁环与杨清剑器交战,术法就无法附着其上。不能增益保护自己的兵器铁环,只能拿着铁环与杨清的“孤鸿剑”硬碰硬。观两人交战,颇有些野蛮,完全没有所谓的招式可言,杨清从来未曾学过剑招,也少与人斗法打架,深衣男子则是少于近战,因此两人只拿兵器相互砍杀。这下比的就是兵器的材质,斗的就是人的心理了。
青鸾仍然闭目吹曲,从头到尾不受战斗的影响,随着曲意渐深,道法圆融,路旁林中树叶如瞬时入深秋般萧萧而下。
萧索的曲意,深衣男子感受异常深刻,再其心丧若死中,只一会便有些不支,铁环与“孤鸿剑”再次交击时,突然“啪”的一声,突然碎裂,也裂了深衣男子不如何坚定的信心。他打了个激灵,恍过神来,就想闪身回逃,却又立马顿住,不敢再动弹,因其脖颈处已搭上了杨清手中锋利的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