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闲适自然,不免就忽略了刚刚倒下的酒。
坐了一会儿,终是觉得无趣且尴尬:怎会有如此少言的人。
便随口问道:“当今的皇帝名讳可是年定坤?”
言之乍听,愣了一下,毕竟这皇帝的名讳在日常生活用语中都是要避的,何况是直呼。想来,这个名字自己也陌生一段时间了,一直记着,只是刻意忽略。
想着,声音便也有些低沉了:“你是从西南滇州来的,那地方奇山恶水,又初来乍到,正逢新帝登基,自是不知道,这皇上的名讳是年定坤。”
红衣少年有些快的接下去:“可是个女皇帝?”
言之略略一顿:“正是。”
红衣少年饶有兴致地问道:“这女皇帝可有个玉的百命锁?”
“是有个。”言之本是无意的玩着桃花,这下倒侧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应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算一算,你那时也不过只有三四岁的年纪,你怎会知道?”
红衣少年笑了两声:“不过是看了两本书,偶然兴起而已。”
言之听他无意再说,也也噤了声。
那少年消停了一段时间,问他:“若我没记错,你的名字是言之吧。”
“是,我看你应是阜宁王爷的小儿子,是叫祁未不是?”
“你倒是好记性,分毫不差。”红衣少年赞道。
言之低头看着手心里被碾碎的桃花,阜宁王爷有二子,大儿子狠戾,这二儿子虽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却很是的阜宁王爷的宠爱。
这次来京也只带了小儿子,那祁临虽是百般迎合,却还是不如这小儿子一声父王,是不公平,但这世间不公平的事多了,岂能一一计较细数。
边想着,便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那少年看见了便轻嗤一声,像是甚是不满,不,就是甚是不满。
少年跳下桃花树,头也没回的对言之说:“我的小神童,到时辰了,走吧。”
言之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多在意他的语气,只是三步两步的借着桃花树在殿宇间穿梭。那祁未只觉身后有些奇怪,转了身,只有空无一人的桃花树还在兀自飘着粉红的桃花瓣,人早已走了许久..........
也罢,就看这个神童是如何走出这清河宫的。
待祁未走至清河宫大门口时,人已经近乎全齐了,这其中也包括那个言之。祁未并未很诧异,走近了,才玩笑道:“看我,竟来迟了,刚刚还诧异哥哥到哪里去了,找了好一阵呢,没想到倒先到了。”
阜宁王爷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让皇兄见笑了,阿未现在竟还喜欢玩躲猫猫,许是见了年岁相近的,玩性大发了。”
躲猫猫?
祁未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他,他面上的表情再自然不过,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从来都是他消遣别人,今天竟也遇到个个中高手,倒是极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