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
年定坤掩在袖下的手骤然握紧了,但还是笑道:“摄政王想是病糊涂了,小王爷还未弱冠,怎是谈婚论嫁的年纪。”
摄政王虚弱的笑道:“臣只求皇上一旨圣旨,将犬子与代小姐的婚先定了,日后若要填充家室,必先兑了这婚约。”
年定坤手心早已被没有指甲的手指掐的青紫,眼圈已有些泛红,笑道:“难得摄政王想的周正,朕回去便拟旨。”
摄政王笑了:“如此,臣便在此谢过皇上了。”
年定坤笑道:“王爷客气了。”
年定坤又问了太医摄政王病情如何,那太医当然聪明,只答:“还须得好好将养着,毕竟这恶寒突发,是折了身子的病。”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年定坤也本无意探寻,只是问问而已。问完,便坐着宫里来的玉辇回去了。
行了好一段路,玉辇摇摇晃晃地甚是催人睡,年定坤再睁眼醒来时,已到了太明宫门口。
这一觉睡的甚是短暂,年定坤只觉闭了眼,复又睁了眼,很贪恋这种什么都不想的感觉,但总是要睁眼面对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个局。年定坤有些疲惫的看着窗外发呆,翡翠见了,踌躇了好一阵,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咱不伤心。”
年定坤愣愣的转头问她:“伤心什么?”
翡翠的眼神更“慈爱”了,却只是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别憋着。”
年定坤这时才反应过来,笑道:“你是说言之哥哥?”
翡翠这时却有些不解了,略有些顿阻的点点头。
年定坤笑了:“你也觉得不值是不是?”
翡翠这时才恍然,义愤填膺的点点头:“正是!小王爷可真是个怂包,枉我家皇上错付了一颗火热热的真心。”
年定坤愣了一下,最后笑将起来,笑的浑身颤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翡翠:“我说你怎么这样一副跟女儿没嫁出去的样,朕只是觉得要将代玉指给言之哥哥着实不值,办了件腌舎事。”
翡翠跺脚道,甩着帕子的样子甚是可爱,娇嗔道:“哎呀,你早说不就好了,省的奴婢担心。”
年定坤早已在榻上捂着肚子,笑的肚子都一抽一抽的疼,笑骂道:“谁教你操那劳什子的心。”
翡翠也只是笑,待年定坤笑够了,直起身子,却仍掩不住唇角的笑意:“你下去休息吧,顺便给朕召一下六喜公公。”
翡翠领了命,便往外走,没一会儿,六喜公公便进来了。
年定坤唤道:“公公。”
六喜公公便往跟前站定了,低眉应声道:“参见皇上。”
年定坤一手扶着眉心,略带些疲惫地说道:“今日,朕携众臣去探望了摄政王,这个,想必公公也是知道的。这摄政王巴望着就要死了,却给朕请了个旨,说是要指婚代玉与言之哥哥。这代玉想必以摄政王的眼力见,便是从小看到大看的的透透的人,即是如此,又请旨赐婚,难不成还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