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管怎样,我们先找处地方落脚吧。”
李洛川略一思忖,便下定了主意,拉着韩白芷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掌柜的,还有房吗?”
二人走进客栈后,李洛川便直接来到那柜台前问道。
客栈掌柜正噼里啪啦的敲着算盘,眼见有客人来,便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李洛川,见面前问话的是一个半大小子,略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
“下房和中房已经定完了,还剩一间上房,十两银子一晚,要吗?”
掌柜慢条斯理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十两银子?便是江陵城最繁华的客栈也没这么贵的道理吧!”
李洛川还未回答,一旁的韩白芷却是惊呼出声。
掌柜瞥了一眼韩白芷,嗤笑一声,说道:“这位小客官,你也说了是那江陵城。咱这淮安可是两郡通衢之所,客商往来甚密,咱们客栈的房源自然极为紧张。若非你们来得巧,这最后一间上房早就没了,那里还轮得到你们。”
“你!”
韩白芷气急,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李洛川伸手挡住,只能恨得牙痒痒的瞪着那掌柜,掌柜却毫不在意的拨着嘴唇上的两撇山羊胡,神情极为刻薄。
“上房我们要了,十两是吧?我这有十五两银子,多的算是等下的饭菜花费,记得给我们打桶热水上来。”
李洛川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钱袋,从里面倒出一堆碎银子在掌柜的桌上。
那掌柜瞧见桌上的银子,仿佛变戏法一般,突然换上一副极为谄媚的脸,伸手招来不远处的小厮,说道:“还不赶快带这两位贵客去上房,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李洛川和韩白芷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向楼上走去,韩白芷还忿忿不平的说道:“十两银子,都可以买好些上等胭脂了呢。”
李洛川笑吟吟的看着韩白芷气鼓鼓的小脸,知道她心里愤懑,并未插嘴。
商人逐利,自古就是如此,况且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李洛川也懂,倒不能完全说是那些商人的不对。
两人走到楼上之后,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喝问声。李洛川低头望去,原来那掌柜面前站着几个面相凶恶,腰间悬刀的江湖人士,他们手里举着一张纸,好似在询问些什么。
李洛川和韩白芷都有些好奇,便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群江湖人士嗓音粗犷,举着那张纸的人更是声如洪钟,他将那张纸往掌柜面前使劲一拍,吓得掌柜手一抖,差点将算盘摔下。
“掌柜的,我问你,你可曾见过这个模样的一个孩童,身高不大,操着一口江南那边的口音?”
那满脸胡须的刀客粗声粗气的揪着掌柜的衣领问道。
掌柜战战兢兢的接过那张纸,仔细的瞧了瞧画上的人像,顿时有些讶然,这不正是刚才在这定走最后那间上房的小子吗?
“见过见过!”
掌柜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那刀客已经问过许多的客栈和茶楼,均是一无所获。本以为这掌柜又是一样的回答,刚准备又习惯性的拿走画像转身离开,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又揪住惊魂未定的掌柜,将腰间的朴刀一亮,恶狠狠的说道:“哪里见过?快快从实招来!”
可怜的掌柜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被那雪亮的刀光吓得魂飞魄散,颤颤抖抖的向楼上指去:“就在我们店住着......”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楼梯上早已空空如也。
那虬髯刀客正要冲将上去,却突然被旁边一个面相沉稳的男人伸手拦住。
虬髯刀客有些焦急的说道:“老大,既然知道这小子就在上面,为何还要拦住我?要是让那小子逃了,曹老大必定会怪罪咱们的。”
那被称作老大的男人却摇了摇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莽人,功夫尚可,就是一颗脑子却好似猪脑一般。我且问你,咱们是为谁办事的?”
虬髯刀客一脸茫然,不知老大是何用意,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南王啊。”
“既然知道,那你还这么莽撞的冲上去?”
“老大”狠狠地敲了敲刀客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南王的那些腌臜破事毕竟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这大白天的,我们要是就这么上去和那小子发生了冲突,万一他把王爷绑人的事一股脑全捣了出来,那王爷岂不是颜面无存?王爷要是不顺心了,那倒霉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底下人吗?”
虬髯刀客这才幡然醒悟,又接着问道:“那我们应该如何行事呢?”
“老大”望向楼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说道:“待我先上去探个究竟,等到了晚上,就是这小子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