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气死朕了!”庆隆帝头疼地坐回龙案后:“本以为让十二陪着他媳妇儿无声无息的去一趟,取回果子便得了,谁知道又给朕来这一出。”
“陛下,如若各方人马都想抢夺这果子,王爷和王妃如何能悄悄的来去?恐怕连人带少了都不行啦!”抢不赢人家呗!
“朕何尝不知?”庆隆帝一手按着额头,一手烦恼地轻捶龙案:“朕这不是正在琢磨吗?”
第二受到冲击的却是龙弘等人。
慕听涛皱着眉头,慢悠悠地在富丽明亮的屋中踱步,龙弘催他:“你想出什么好主意了没有?消息乍然传出去的,其他一些国家恐怕都知道了,这于我们可没有好处,你怀疑是谁故意走漏的?”
慕听涛看了看窗处,面露不悦:“殿下,都什么时候了,南国师犹在闭关?”
龙弘迟疑了一下,也纳闷地道:“这次不知怎么回事,他闭关的时间格外的长,以前只得七八日便出来的。”
慕听涛眉头皱更深了:“陛下,赶紧请他出来商量议事吧,此事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世上除了权力,便是财宝最动人心,这消息一听就是假的,必是人为制造噱头哗众取宠,可这世间,有些假话说的人多了,便成真的了,我们不得不防啊!”
“已经成真了。”龙弘沉着俊美有型的面孔,眉间愠怒,沉声道:“尤其是在有人斗胆跑到轩辕王府找人求证之后,一时间,恍若真的不能再真了。”
“……怎么?他们还会承认去寻宝了不成?”慕听涛讶然。
“当然不会。”龙弘恼怒地道:“可他们关门闭府,所有来客均不见。”
“……”
“默认?”他用合起的扇子抵住眉心思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是默认是什么?
龙弘道:“正是他们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外面的人对洛湖传闻更加深信不疑,你说气不气人?孤真怀疑,此事就是他们干的!就不能干脆否认,表示决无此事,以平息谣言,非得这么含含糊糊的把事情弄的更糟吗?”
“可殿下以为,他们真的否认了,事情便平息了吗?”慕听涛倒不敢苟同:“也许他们越否认,外面人愈发的起疑,认为他们欲盖弥章。”
“可他们什么也不说,这就对吗?”龙弘总觉得不妥:“至少要来句‘谣言止于智者’吧?以姬十二在民间的威望,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容不得人不信。”
“如若真是姬十二所为……”慕听涛以扇敲掌心:“那我们更不能等闲视之,或在花时间在这里讨论了,当务之急,必须赶紧修书陛下,让他早做万全准备,不然,恐有人会跑到我们禹国去圈地挖宝,甚至把我们禹国掘地三尺了。”
“搞不好,我们国家的百姓到时也会兴致高涨地加入到掘宝的行列,把自己的家园毁的面目全非。”
“不可能吧?”龙弘倏地起身:“你会不会太危言耸听了?”
慕听涛抬眸看着他,目光深沉而平静:“倘若殿下不相信我的话,那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龙弘脸色一变,却听慕听涛冷冷地道:“这或许不是最坏的,最坏的局面是,与我们毗邻而居的几个小国,只怕已在密谋如何瓜分他们的邻居了。”
龙弘:“……”
他脸色铁青地高喊:“来人,快传国师!”
第三受到冲击的自然是皇后等人。
太子正为大婚而沾沾自喜,听得消息后还有些幸灾乐祸,对皇后道:“母后,真真是无稽之谈,禹国能有个什么宝?枯冷之地,常年积雪凝山,就连龙弘吹的神乎其神的那个参果,依儿臣看也未必真有其事,也只有父皇这种一心想长命百岁的人才会信以为真,换了儿臣,也只当笑谈听听。”
“不过这样也好。”他眯眼冷笑:“有人去夺宝的话,一来可以让龙弘紧张;二来增加顾还卿此行的难度与危险,一个不好,伤及到她那肚子,呵呵,到时给本宫来个一尸两命,姬十二那小子就有好看的了。”
庞皇后蹙着秀眉,小宫女跪在锦榻下轻轻替她捶腿,她琢磨来琢磨去,对太子道:“如此一来,岂不是四方人马云集,俱往禹国而去?皇下的计划也会受到阻挠?”
“似乎是这样没错,这世上也不止父皇一个皇帝想长寿,据儿臣所知,东陵的皇帝年纪也不小了,怕死着呢!至今仍未有传位给我岳父的打算,连储都还未立。”太子笑微微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东陵宇澜?”皇后揉额:“这老家伙是狡猾,你说他旁的儿子都死了,就郦王一个,居然也迟迟不肯立储,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他卖什么药,郦王总归不会走在他的前头,不然他东陵国可就无以为继了。”
“说的也是,只是这么一来,看来东陵也势必会派人赶往洛湖,不管真假,总归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希望,想必东陵宇澜不会放弃。”人为了活着,有时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北苍也不会放弃,他们取道向北,离洛国比其他国家都近,占了不少先机。”
太子非草莽,肚子也还是有不少墨水的,论起朝野之事亦是头头是道:“南阳如今已落入安昶辰之手,他还年轻,不一定对这则消息感兴趣,可他南阳如今正闹饥荒,国库空虚,缺银子缺的恨不得到处打秋风!想必也不会放弃这个发横财的机会。”
“嗯,是如此。”庞皇后沉吟:“至于其他小国嘛,恐怕心思都一样,浑水摸鱼,趁火打劫,抢得到就抢,抢不到也没有什么损失。”
太子笑道:“正是,如若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儿臣也只怕会心痒难痒,忍不住会派上人马去抢。”
“如此一来,龙氏父子辛辛苦苦折腾来的天下岂非要被人瓜分?”
“母后,那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被瓜分了才好,不过他们恐怕会向父皇和儿臣救助。”
“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吧?”庞皇后只对除掉姬十二母子感兴趣。
“影响定是有的。”太子沉下脸来:“至少先前这些国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轩辕黛的身上,而今可能都会放到抢宝上,左右黛宫主不好对付,且还有大越做后盾,他们不想先与轩辕黛这个刺头对上,再引来姬十二这个后患的话,或许会先去夺宝,对沧月则静观其变。”
“可恶!这么说来,只有我们的人马,会不会显得势单力孤?”
之前,皇后并不知道轩辕族有多少人马,这次,通过细致的查探,他们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中,轩辕族也在深山老林里招兵买马,然后分次分批的转移到了沧月,算上沧海宫散在各地的弟子——那数量,决非他们一个大越的外戚可比!
“母后,机会只此一次,您也看到了,黛宫主心机深沉,她其实早有重建沧月的打算了,不然轩辕族的人马怎会如此之多?便是立刻和他*队交手,他们也不会吃亏。”
“算了,别捶了!”
皇后火大的挥手让小丫头下去,理着华丽的凤袍,咬牙切齿地道:“所以才要趁此机会灭了她,不然,她轩辕黛手里有的是银子,沧月皇族积攒下来的巨额财宝由她任意挥霍,兵马很快就会壮大起来,到时候再想要除掉他们母子,那不亚于鸡蛋碰石头。”
太子也知其利害,却比皇后沉得住气:“母后莫急,待儿臣大婚之后,姬十二也会护着顾还卿出行,到时儿臣有的是法子对付他!至于轩辕黛,我们仍按原计划行事,尽量挑得他国和她起矛盾,尤其是迦南岛的夜氏一族,夜焰被灭,同是族人,他们未必能容忍轩辕黛如此嚣张下去?”
皇后沉着脸点头:“最好让她国未建便开战,三两下让人把她灭了,头颅悬城,才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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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隆二十七年,十月十六,东陵的燕然郡主与大越的太子姬睿举行了大婚之礼。
那一日,整个大越皇宫张灯结彩,红绸飞扬,举国上下欢庆一片,群情沸腾。
太子大婚,多么的热闹和喜庆便无需赘述了,而轩辕王府,已备好了长途的车行马驾,一应随从与侍卫,只待天一明,便往北而行。
果然如顾还卿所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各国人马该知道消息的都知道了,人人闻风而动,还有跑在他们前头的……
龙弘等人没来得及参加姬睿的大婚,便先回禹国去“护地”了。
至于花非花,顾还卿再也未看到他露面过,想必去疗伤了——那一日,她用袖箭射中了花非花,尽管花非花身体的复原能力强大,然而她的袖箭上却是抹了药的,并非一般的毒药可比,够花非花受一阵子了。
如今,她并不急于杀死花非花,她得跟他慢慢耗。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本是为自保的一个计划,算得是上戏言,却没料到,一语成真——那禹国,真被他们先知先觉的百姓挖出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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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追我的言侯爷去了,每次看我言侯出场,都恨不得跑舔!只可惜,言侯的戏太少了,强烈要求谢玉重新振作,跑出来跟气场强大的言侯对撕!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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