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答案。
“只留了一两个活口,此时正与依春一起被关押在行刑室的牢房里。”
一惊,原来依春也没有逃开,是的,依春不懂武功,又如何逃开呢,那女子,她太精于算计了,所以命当如此。
痛意早已减弱,风中,薛子殇只带着她向暖香阁的方向而去,她的脉象吓坏了他,她还不能死,他努力的说服自己只是为了那还未曾结束的游戏而带了羽嬛到了暖香阁。
不等门开,也不等回禀,直接越过围墙而入时,院子里静悄悄的,这么深的夜,想必楚洛渊也睡了吧,“二弟,二弟,快出来救缳儿。”
他的大嗓门立刻就吼醒了楚洛渊,屋子里的楚洛渊刹那间就清醒了,缳儿,她出事了吗?
都怪他今日里从锦绣阁前回来后,因着心情沉郁,就贪杯多喝了几口酒,所以一直睡到此时才被薛子殇叫醒,匆匆冲出房门时,眼前正是薛子殇紧紧抱着羽嬛的场面,楚洛渊呆住了,“沁……,啊,王妃她怎么了?”
“受伤了,脉象也不对,我不懂得那是什么样的脉象,二弟,你快来为她诊治。”薛子殇说着已随着楚洛渊的快步直向屋子里走去。
蜡烛早已被仆人点燃了,屋子里明亮如昼,羽嬛虚弱惨白的小脸落在了楚洛渊的眸中,继续向下时,他才猛然发现羽嬛身下那醒目的血迹,“大哥,快放下她,流血了。”
气若游丝间,羽嬛却听清了楚洛渊的话,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下都是血,只是她无法看到而已,此时,那鲜红一定也染上了薛子殇的衣衫吧。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薛子殇一定会追问起她身下大出血的原因,宝贝,娘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你,但是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娘就不能放弃。
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羞惭,羽嬛咬咬牙,拼着所有的力气向楚洛渊道,“不是……不是出血,我只是扭伤了脚踝而已,那血,只不过是我的,我的月……事……来了罢了”。最后的几个字一口气说完,全身顿时只如散了架一样的软了。
薛子殇信以为真,因为黄昏时从行刑室到鸾凤轩羽嬛不止一次的说起自己的月事来了,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二弟,那血没事的,快查看下她的脉象,那脉象很奇怪。”
楚洛渊早已会意羽嬛的话,此时他只是心焦,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月事,是她刻意的想要隐瞒自己有了身孕的秘密。
怎么办?
楚洛渊有些迷朦了,薛子殇还在屋子里,而他一个大男人似乎也不好查看了她的身子,可是那血,还在不住的沁出……
心焦,心一动,只随手点了她的穴道,先止住她的血再说,握住了羽嬛冰凉的小手,探向她的脉搏时,除了胎脉的紊乱并无其它,这孩子他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但瞧着羽嬛不惜扯谎也拼命要保住孩子的意思,他只能尊从她的意思,“大哥,太晚了,她的脉象很奇怪,我要连夜仔细查看一下医书再对症下药,她现在身子弱,不适合移动,否则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不如大哥就先将她留在暖香阁,待我医好了她自会差人送她回去无霜轩。”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来不及问,眼下先救了羽嬛才是大事,那是两条命呀,他不能开玩笑。
薛子殇咪起眼睛,似乎有些不情愿将羽嬛留在这里,可是楚洛渊的话却是对的,看着羽嬛此时的痛苦,料想楚洛渊也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而行刑室里那些残局他还没有处理妥当,把羽嬛放在楚洛渊这里似乎比鸾凤轩更安全。他那些手下真是没用,他与韩奇不过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而已,就将羽嬛给弄丢了,幸亏他突然间想起古镇上那令他始终感觉诡异的一幕才让他又是奔回鸾凤轩,点开了那些手下人的穴道,这才知道羽嬛已经被人劫走了,“好吧,就由着你这里的丫头侍候着了,一定要把她治好了。”说完他已起身离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没想到薛子殇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离开了,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羽嬛瘫软的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一双眼睛无奈的看向楚洛渊,不住的闪动着示意他赶紧救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