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就现出了一抹生气,“缳儿,我不碍事的。”怕她担心,他安静的躺回到软床上轻柔的说道。
羽嬛什么也没说,只抓了他的手,轻轻放在床沿上,听着他的脉搏时,她的脸已大骇,原来都是她一时的疏忽。
松开手,走到门外,“韩奇,去取些云大军正在食用的水,马上送到帐篷来。”想起刚刚那匹马,还有薛子殇脉象里那若有若无的混乱的气息,她的心就有些乱了。
韩奇早已从她的眸色中觉察出了事态的严重性,“王妃,我亲自去,马上就回来。”
羽嬛又转回进帐篷中,在没有确定一切起因之前,她不想这么快就下定论,“殇,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水芜儿,马上就回来。”她身上原本薛子殇送给她的那枚银簪子现在还在楚洛渊的身上,此时她需要一枚银器,她记得水芜儿手腕上的那只镯子不是金的也不是玉的而是最普通的银的,她要借用一下,也顺便告知水芜儿她的吃食上一定要小心了,自己的宝宝没了的那种痛苦她不想再发生在水芜儿的身上,将心比心,同样身为女人,孩子是女人的天……
走进那间熟悉的帐篷时,水芜儿正斜倚在软床上吃着瓜子,看到羽嬛进来的时候便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却没有下床,“王妃姐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水芜儿,把你的银镯子借我用一下,还有今天暂时不要乱吃东西。”羽嬛警告她,对于大军饮用的水她已经开始在怀疑了。
“怎么了?”水芜儿疑惑的问她,显然对这一个信息她只觉得万分的奇怪。
“还没有找到原因,镯子借我用一下,待查到了我会让人通知你。”
“王妃姐姐,到底怎么了?”
“你躺好,不如我再来看看你的脉象。”真担心水芜儿的孩子会出问题,那么……
那后果让羽嬛不敢想了。
水芜儿也从羽嬛的脸上看到了不对,她立刻就乖乖的躺下,羽嬛摸到脉象的时候,心里渐渐有了确认,只是……
却不敢告诉水芜儿,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她的骨血呀。
或许她再想想办法。
这军营里所食用的食物有问题这是确信无疑的了,而来源她要等待韩奇取了水之后才能确定下来。
“水芜儿,你好好将养着,不能再四处乱走动了。”保一时是一时吧,说着话的同时,羽嬛只觉自己的头有些晕,迷糊的走到门外,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有事。
轻咬着贝齿,努力让自己清醒些,从水芜儿的帐篷到薛子殇的帐篷本不远,她却走了半天,每一步都如灌了铅一样。
进到帐篷里的时候,韩奇早已经回来了,他的速度果然是惊人,羽嬛看着他带来的水,清澈而无染,用肉眼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出来。
手中水芜儿的手镯慢慢的送入了那水中,羽嬛仔细的观察着镯子的变化,初时,什么变化也没有,可是慢慢的那镯子却在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果不其然,那水有毒。
韩奇在看到羽嬛将镯子放进去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用意了,此一刻看到镯子变了颜色,他的脸已是大骇,“王妃,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猜测,却不想竟被我猜中,韩奇你试着运气,看看是不是有胸闷的感觉。”从那匹马的烦躁开始到薛子殇的吐血她就已先知了这一切。
韩奇闭目运气,不消片刻便睁开了眼睛,“王妃,是的,胸口很闷。”
“这水不能喝了。”
“可是这是大军唯一的水源。”
“先别喝了,容我想想办法。”这么大冷的天,想要解决有些难,可是不解决了,大军就没了饮用水,平时那水看着是那么普通,似乎随处都有,可是一旦找不到水的时候,就会知道水的珍贵了,没有水就没有生命。
“是,我立刻就传下去。”知道了有毒,断然就不能喝了。
“缳儿,怎么了?”薛子殇刚刚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到那镯子在水中的变化,但是隐隐他已猜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