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抱着出去,她只怕会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乖乖的,否则我就把你扔下去了。”低声说完,便向着门外喊道,“快去备轿子。”
“回王爷的话,已经备好了。”门外的宫女回应的同时也拉开了门,薛子殇大刺刺的就抱着羽嬛走了出来,宫女们低垂着头,却并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倒是羽嬛早已将一张小脸藏到了他的怀里。
出了厅堂,屋外的冷意顿来,快步的就冲进轿子里,生怕冻着了她,轿帘子垂下的时候,轿中的暖意才把外面的冷意褪去,薛子殇体贴的将一个小手炉送到她的手中,“别冷着了。”想想在山中她被雨淋湿了烧热的时候他就禁不住的要为她担心了。
“殇,你见过水芜儿了吗?”不知道薛子殇知不知道水芜儿也有喜的事情,虽然经历了一切她已渐渐的习惯了薛子殇,而薛子殇似乎也独独只宠着她,然而她一直还记挂着水芜儿腹中的孩子,昨日里自己才回来而已,加上疲累,所以她一直也未曾有过机会见到水芜儿,边域里,她也中了毒的,羽嬛记得她的脉象似乎有些不好,孩子象是受了损伤,可是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不管怎么样那也是薛子殇的骨肉,总不可以不闻不问的。
“哦,见你之前在瑞合宫的时候见到了,她与我母后和皇后一起聊着家常呢。”
听着薛子殇的话中意并未有任何的起伏,似乎还并不曾知道水芜儿有孕的消息,自己答应过她不说出去的,不过这么久未见,她心里惦念的却是水芜儿腹中的胎儿是否一切安好。
“缳儿,想什么呢。”看到羽嬛刹那间的失神,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样,难道是因为他还留着水芜儿在身边吗?“缳儿,如若你不喜欢,我就送水芜儿出宫去王府里住吧。”不想再因为那个女人而让羽嬛不开心了。
“不要……”羽嬛急忙低呼出声,仿佛薛子殇要送走水芜儿她就会不开心一样,“殇,水芜儿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照顾她。”等到见了,找个机会她要劝了水芜儿说出她有身孕的事情,不然她早晚有一天会瞒不下去的,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说,又何必要一直拖下去呢?此时她真的不懂水芜儿了。
“好吧。”薛子殇点头,他有他的计较,韩奇就要回来了,也许不用几日就可以查探到水芜儿背后那股势力的线索了,他就不信她露不出马脚来,容忍吧,就再容忍些日子,一切只待他揪出她的身份再说。
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要留下水芜儿的,可是听着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她的心里就好象有一个小锤子重重的敲了下去一样,有些微的痛。
微微的一个恍神,不觉有些笑自己了,这是嫉妒吗?
她不该的,薛子殇眼下对待她的一切就足矣让她满足了,她不可以嫉妒的,努力的告诉自己:她只要做一个好女人,而不是妒妇。
从她的屋子到母后用膳的饭厅本来就不远,都是在瑞合宫里的,其实走着过去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只是薛子殇怕着她在冷风中呆得久了又染了风寒,所以才执意要坐轿子的。
走不多时,轿子就停了下来,有小太监打开了轿帘子,急忙就有宫女迎过来,小心的扶着羽嬛出了轿子,这一回薛子殇却不敢造次再抱着她了,从轿子到门前不过三五步路罢了,屋子里还有其它的人在呢,他总也要谨慎些。
羽嬛入宫后因着疲累只是简单的拜见了母后就去睡了的,此时是她回宫后第一次的再来见着众人,不知为什么,再回宫里,虽然她已尊贵不同往日,可是这宫里的氛围还是让她不自觉的就有些怯意,母后与薛子殇的小心是正确的,如今她也要查一查这皇宫里为何薛子诀的嫔妃皆是没有身孕,或许皇宫里的孩子多了,母后才会快乐的安祥晚年。
走进饭厅的时候,那上首坐着的是母后,身边就是薛子诀与绢媚,而另一侧空着的两个位置自然就是她与薛子殇的了。
水芜儿并不在,这似乎只是一场家宴,微微的含笑,不见水芜儿也让她的心稍许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