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阵苦涩和难受便情不自禁的翻涌而上。她低垂着头,假意认真的吃着饭,实则是掩盖住眼角泛出的泪光,不管怎么样,她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一定要好好爱他,将他缺失了这么多年的温暖都补偿给他。
吃过饭之后,夏安安便自觉的去厨房洗碗,霍先生无事可做,索性就站在厨房门口,望着他的老婆发呆。
她穿着围裙,在厨房中忙上忙下,口中还轻松愉悦的哼着小曲,这么生活化的一幕其实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却没想到竟有一天会亲眼看到。
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呢?他是不是还在做梦呢?会不会有一天他醒过来她又再次消失不见,而他只能面对孤寂的生活在长夜漫漫里无奈叹息呢?
夏安安将碗洗完之后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他,不过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面上带着担忧和一抹掩藏得很好的苦涩,夏安安一看到他皱眉的模样便心疼得不行,她急忙走过去用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柔声问道:“怎么了?干嘛皱着个眉,会长皱纹的。”
霍先生却将她一把揽进怀中,他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语气中透着些沙哑,“安安,我已经三十八岁了。”
“这个我知道啊。”
“可是我还没有孩子。”
“……”
“给我个孩子吧,好不好?”
夏安安将脸埋在胸口,一张脸红得不成样子,“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有义务给你生孩子的啊。”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霍先生说完这话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夏安安那要出口的话便被他用行动给堵了回去。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他憋了这么十几年,这是他应得的。
虽然在梦中她已经见识过了霍先生的威力,而她自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现实中的霍先生更是要命。
刚开始的时候他倒是挺温柔的,温声软语的在她耳边说着霍氏情话,比如“如果等下你饿了的话我就让人给你买烤鸡来好不好?”又比如“如果想上厕所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抱着你去。”再比如“如果太疼了的话你就咬我的肩膀,不要对我客气,你要怎么咬我都不疼。”
虽然跟她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这些话听在耳中她却觉得暖心得很,他并没有说什么“你真美”“你真是磨人”“我会死在你的身上的”这些听着会让人心潮澎湃的话,而是实实在在的,怕她饿,怕她内急,怕她痛。
夏安安轻柔的环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主动的送上去,嗯,她一点都不饿,也不内急,也不怕痛,所以明轩,你就狠狠要我吧。
然后,霍先生果然就狠狠的要了她。
真的一点都没客气……
反正夏安安在睡过去的前一刻天已经黑了。
酣战一场之后的霍先生一身轻松,他负责将老婆抱进去洗干净,负责将被他弄伤的地方抹上药。
望着那红肿的地方霍先生其实挺内疚的,虽然他刚刚已经极力的克制着力道,可他还是将她给弄伤了,而她刚刚也没叫痛也没叫难受,还一味的迎合他,她却不知道她的迎合更是要了他的命,有好几次他都差点丧失理智。
霍先生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上面,望着她熟睡的脸发呆,她睡着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圆圆的脸蛋上还泛着诱人的红晕,简直可爱得不像话。
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手下的触感温软细腻,美好得让他贪念,真好,她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在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他俯身在她头顶发间嗅了嗅,这是属于夏安安的味道,他要一辈子都记得。
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霍明轩就像是被刺到一般,立刻就要收回动作,他怕自己会吵醒她,她今天也实在是累着了,却不想他刚一挪动,一双小爪子却突然摸到他的耳垂上,嫩嫩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揉了揉。
霍明轩身体一僵,低头向她看去,她紧闭着双眼,还在熟睡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有些无奈的笑笑,“就这么喜欢揉别人的耳朵?”
揉着他耳朵的夏安安却突然无意识的说了句:“明轩,你是我的大耳朵兔子。”
某人目光柔和得不像话,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对,我是你的大耳朵兔子,什么都不惦记,专门惦记我的耳朵。”
夏安安被他捏得皱了皱眉头,不舒服的挪了挪脑袋,或许是要发泄心头的不满,那捏着他耳朵的手突然向下一扯。
“!!!!!!!”疼死老子了。
霍先生急忙松开捏着她脸蛋的手,可是这家伙却依然揪着他不放,他被她揪得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躺在床上,他一边侧躺在她身边,一边想方设法让他的耳朵从她的魔抓中逃离。
可是这个女人拧得死紧,简直不将他的耳朵拧下来不罢休的,霍明轩觉得再被她这么揪下去,他的耳朵就要废了,他索性伸出手来,颇猥-琐的在她咯吱窝底下挠了挠。
夏安安被他挠得咯咯笑了两声,果然慢慢松开了他的耳朵,霍先生的耳朵好不容易才从她的魔抓中逃离,急忙用手揉了揉,他瞪了那个依然熟睡的女人一样,不快道:“你简直就是要杀了我!”
话刚说完,刚刚才松开手的女人却又突然将手往他的耳边摩挲,摩挲了半天也没摩挲到想要的,她那好看的小眉头顿时拧巴成一团儿,霍明轩望着她的小模样,无奈叹了口气,抓住她胡乱摩挲的手指放在他的耳垂处,自暴自弃道:“给你给你!揪死我得了!”
夏安安终于捏到了她的大耳朵兔子,那拧巴在一块儿的眉头果然放松了不少。
被揪了耳朵的霍先生心情不爽,索性伸出手恶狠狠的将她往他怀中一搂,低着头望着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瓜子,带着些愤怒又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的语气道:“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