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旦他们露面,等待着的便是天罗地网。
另外,乔家也一直在暗中追杀他们,黑白两道都混不下去了就只能待在穷乡僻壤,与其说是避难所倒不如说是一座监狱。
他们过得很小心,第一个受不了的是林嫣儿,她失去原本的生活,现在变成荒野一村姑,难免心里不平衡,尤其是得知被抛弃之后,她便开始找机会离开这里。
但是林嫣儿连身份证都不敢用怎么逃,没走出几个山头就被老梁给绑回去了,然后老梁逼着她行房,说什么隐居山林也不错,最后林嫣儿一气之下上吊自尽。
林嫣儿死后怨念极重,她发现有一个大头娃娃鬼一直在后山的坟堆里游荡,就慢慢熟络了起来,一来二去她便知道了当初的来龙去脉。
得周不疑是个情种之后,林嫣儿反而更加想念,更加坚定的要等周不疑回来,中途几次被地狱勾魂都和皮皮联手逃过,她发誓不等到周不疑就不下地狱投胎。
后来,马夫人病逝,家丁走的走散的散,整座院子就只剩下老梁了,林嫣儿每天夜里都会去捉弄老梁,搞的他白天不敢远足,夜里无法安眠。
陈玉之问:“老梁是何时走的?”
“具体时间说不上来,应该是受不了折磨吧,死后没几天魂就被勾走了。”林嫣儿道。
一番长谈之后,陈玉之知道了皮皮的下落,就准备开始劝说林嫣儿,让她尽早下去少受那炮烙割舌的地狱酷刑,但林嫣儿坚决不从,就是要跟着他自己。
“几十年了,你这是何苦呢?”陈玉之叹道。
林嫣儿施法变回了生前的娇艳模样,一脸娇气道:“我带你去找你儿子,他现在很危险,也应只有你能救他了。”
在院子七拐八拐,陈玉之被林嫣儿带进了后院的一个地窖里,里面潮气逼人老鼠横行,一堆腐烂发臭的东西堆在里面,到处弥漫着恶臭。
在地窖的角落里,立着一个小水缸,水缸里的水并不是满的,陈玉之凑近一看,一个透明的小孩儿轮廓沉浸在水缸底部,似乎在睡觉一般。
“不好,这么多年没有吸食阴煞,他现在快魂飞魄散了,快捞起来。”陈玉之急道。
林嫣儿立即去抱躺在水里的皮皮:“上个月阴差又来勾魂,皮皮魂魄损伤很大,你得赶紧想办法。”
陈玉之此时也是火烧眉毛眼睛直打转:“现在他已经不能吸食阴煞了,得另寻办法,你去找一些干谷草过来先把皮皮包起来。”
软的像果冻一样的皮皮浑身透明,林嫣儿很快找来一堆干草就要照办,陈玉之道:“别急,先把谷草每隔三寸打上一个结,不然魂魄不牢不管用。”
一痛折腾后,一个人形的娃娃稻草人完工了,陈玉之咬破中指在稻草人上画了几画,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那稻草人缩小了好几倍,最后只剩下巴掌大小。
“今天晚上你去那边山沟的村子吓人,我去弄一身道袍来,记住切不可上人性命,你现在怨念极重,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陈玉之说着将稻草人踹进包里。
“吓人?道袍?你要干什么?”林嫣儿不明所以。
陈玉之急步走出地窖,说道:“得找人供奉食阴火。”
食阴火其实和受香火是一个道理,但是人们供奉的不是神明而是阴灵,在山村里每逢祭拜之时除了给自己先祖烧香烧纸,还会给一些孤魂野鬼也发点福利,嘴上说什么:“没有后人的都来这边儿领,别去我家老人兜里抢。”
并且,你由心而行去烧的冥币,下面是能到账的,有些地方还会给地狱的阴差烧一些纸扎人和冥币,拜托阴差千万别为难自己的祖辈,这和当今社会一样,花钱先打个招呼,把亲益权先打通。
钞票美女都到账了,阴差多少也得给点儿面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