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情,也是用地道的昭阳口音,秦丹枫听得动容起来,眼中似乎还泛起了一丝泪光。
楚玫见状,暗感到事情会有大转折,忙悄悄地溜开了。
李怜霜却仍呆呆在立在那里,好像也被歌声吸引了。
秦丹枫听完之后,充满伤感地道,“我母亲过去经常唱这首歌,虽然她去世多年了,但我始终记得它的旋律与韵味。”
夏青樱的一颗心落了地,其实她早已想到过这一层,方言当然是难学的,她只会这首歌与一两个段子。
原来还担心难以信服,没想到因为秦丹枫内心的这层感情,顺利地过了关。
秦丹枫站了起来,指着李怜霜怒斥道,“你居心叵测,诬陷同事,触犯了公司的规制,罚你半个月的薪水,到工厂去劳作一个星期。”
李怜霜低垂着,不敢有任何反驳。
她最后又环顾着室内,“你们今后谁也不许欺压夏青樱,否则就是与我作对!”说完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平静,夏青樱怔怔地坐下来,感觉全身都快虚脱,如果这样的风险再来一次,自己一定会彻底垮下。
下班回到家,站在窗前,望着灯火闪烁的城市,仍是心有余悸,又充满深深的悲凉。
二十岁的年龄,正是生命的大好年华,自己却要在这个世界消声匿迹,借助一个死人的身份而活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本来的面目,坦坦荡荡地站在阳光下。
她感到十分疲惫,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了。
深夜,噩梦再一次缠绕着她,她梦到自己被警车带走,梦到顾氏姑侄得意的狂笑。
她大叫着惊醒,手往旁边探去,却再也没有可以给她安抚的人。
月色清冷地从窗口流泄进来,思念如潮水般翻涌,她又开始想起林念。
想起那温暖的胸膛炙烈的吻,想起他明亮的笑容低沉的忧伤,想起他描给过了那种美好的生活。
可是那注定是一种镜花水月的向往,身上承载的一切,如无形的珈琐,早已将她禁锢。
自从秦丹枫说过那番话后,楚玫果然有所忌惮了,夏青樱的日子暂时平静起来。
因为叶采萍求情,李怜霜提前从工厂回来了,她又往常一样,贴在楚玫身边套近乎。
楚玫却对她很冷淡,因为她得罪了秦丹枫,就等于脸上写了“灾祸”两个字,今后没有任何人愿与她走近了。
李怜霜感受到了世态炎凉,默默地坐在那里,夏青樱看到她失落的模样,给她冲了一杯咖啡放到桌上。
她一时有些愣怔,“我曾经多次为难你,陷害你,你真的不生气吗?”
夏青樱莞尔一笑,“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是一个办公室的,今后还是团结友好吧。”
李怜霜很感动,“青樱,你人真好,将来一定有福报的。”
楚玫哼了一声,她倒真是会收买人心,原来这般有心计,难怪能攀上高枝。
不过攀得越高,摔得就越重,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