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兴安泽抵达的同时,千玉恒手下的一众暗卫也在这里周遭布下了埋伏,预防有人破坏了秦王与刺客们的谈话。
当乐正珺再次见到兴兆雍时,那自信的神态,就已经让兴兆雍心里有了底。
“朕见你身边的丫头把秦王叫走了,难不成此事还与他有关吗?”
“回禀皇上,确实有些关系。秦王殿下处理此前的案件虽然有功,但是如今看来,可是遗漏了一件不小的事呢。皇上,奸臣残害忠良之事,在皇上眼里,可算是重罪呢?”
“那还用说!朕最痛恨此等事情!”兴兆雍一愣,“乐正珺,难道那群刺杀朕的女子,都是官家的女儿?”
乐正珺哀叹一声,无奈一点头,“她们一直都被当做钦犯追击,四处躲藏,无处申冤。无奈之下,才做出了如此没有理智的举动……然而,她们只不过是一群姑娘家,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心中怨恨,也是正常的了。皇上,行刺之罪不可免,只是,也请皇上可以听一听她们的供词吧!我唤秦王前去,便是让他了解这其中细节。”
“行刺之罪不可免……”兴兆雍笑得肩膀微微一颤动,“你这个丫头,又把朕的路给划好了!”
“啊?”乐正珺一怔眼,显得一脸茫然。
兴兆雍一时间分不清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也就没有继续说这个话茬,“也罢,如果她们真有天大的冤屈,朕可以免了她们的死罪。”
乐正珺的惊讶是真的,只是下一刻,她的心口溢出了不少汗水——若是兴兆雍觉得自己是真的有意要引导他的想法,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好在,刚才的自然表现,让兴兆雍打消了这份怀疑。
“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这新岁之时,皇上能够如此宽宏,想必那些本对皇上心有误解的人,也必定会心甘情愿臣服于皇上。”
乐正珺的谦卑与诚恳态度,让兴兆雍很是满意。
“哦?心甘情愿臣服于朕?”
“是啊,人都有逆反的心,越是打压,他们就越是想反抗。如果反一反,宽宏以待,那么聪明人就会懂得如何收敛分寸,蠢笨的人——自然是不用再试了!”
乐正珺的话,深得兴兆雍之心,他点头之时若有所思,“区区几个女子,确实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但是,这世间之事又如何能够断定个必然!倘若她们真心臣服不再又怨,朕也会感到欣慰的。”
“兴国能有陛下这般的皇帝,真是百姓之福。”
乐正珺的口气,没有丝毫夸张,没有赞许的情绪,却是带着一丝感慨。
这轻声评价,是怎样的发自真心,让兴兆雍不由得震撼了三分。
他不由得打量起了眼前这少女——她为什么总能给自己一种特殊的感受,总能让自己想起自己被远嫁去北漠的宁国公主?
一想到这个女儿,兴兆雍就不由得心存伤感。
“皇上,时候不早了,今天忙碌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吧!”乐正珺柔声细语道。
不等邵总管催促,乐正珺先行说出了这句话,一旁的邵总管一惊后又一喜,心想这丫头还真是贴心,难怪皇帝会喜欢她。
“也好,你也早些回去吧!明日,朕会问过秦王具体状况。”
“臣女告退!”
离宫的路上,乐正珺没有料到,千玉恒的轿子,竟然停在宫门口等着自己出来。
顾浅叶一看见千玉恒的轿子,就喊道:“小姐,是质子殿下!”
“他?”乐正珺掀开帘幔看去,千玉恒站在寒风之中,正看着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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