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那外表如何吗?”
沈蓉笑得很自然,而她的话,也很实在。
那个对的人,不管是长得绝世美貌,还是丑不可看,只要恩爱了,那皮囊如何不就早被忘怀——就如同现在的沈蓉,再也不会被那兴安泽的相貌与身份所迷惑,而是彻底看清了其本质,不再有任何幻想。
送走了沈蓉之后,乐正珺呆滞了许久。虞清崖站在她身边,忽然蹲下身,伸出手来,轻抚过她的脸颊。
“怎么了?伤心了?”
乐正珺摇摇头,依旧不做声。
“或者你真的在怀疑,是兴安泽授意,让皇帝帮了这个忙?”
“不,他这个人,没这种脑子。”
乐正珺闭着眼睛回道。虞清崖一蹙眉,倒是奇怪了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的。
“难道是另一边的你,让你总结出了这种经验之谈?”
他略带戏谑的口吻,让乐正珺无奈一叹,“是啊,在那边,他会死的很惨,而是会被兴安沛设计害死的。”
虞清崖收敛了笑容,微微一点头,“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他并不如兴安沛那般狠,是吗?”
“不错,这两个人,智谋相当,但是,兴安泽不够狠。像用十日合欢散这般狠毒的招式,在这里,只有兴兆雍和兴安沛才能用得出来。因为这对父子,是性情最为相似的!”
乐正珺仿佛是过去曾经历历在目,目光松散,虞清崖站起身来,捧着她的脸,紧盯着她的双眼,“反正我这个或许是个书呆子的相好在你面前了,其他男人的事就别去多想了可好?”
说着,他轻轻搂住了她的上身,让她的脸庞贴在了自己身上,而他轻抚着她背后垂散着的长发,闻到了她发丝间淡淡的幽香。
乐正珺提起双手,摆放在他的双肩上,微微抓紧了衣衫,心中思绪难断。
沈蓉,这般女子,究竟会有个怎样漫长而又充满了折磨的人生?
她似乎,就如同是曾经的自己一般,只是如今的沈蓉,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会遭遇许多痛苦折磨一样,并且也做好了一直苦下去的准备。
她开始钦佩这个女人了,比起同情,她更想帮沈蓉一把。
只是,如今的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能够顺利度过眼前的十月怀胎的日子,就已经是万幸了,又怎能帮得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沈蓉呢?
无奈叹息间,虞清崖看清了她眉间的褶皱。
他那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平了她的眉间,柔声而道:“你不是神仙,管不了天下事。许多人的命运,即便是逃得掉天注定,也逃不掉自作孽。自己的命,就让他们自己捏在手里吧!”
她点了点头,“是啊,自己的命,如果自己都捏不住,那确实是不指望其他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闻着这幽幽的龙涎香,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倒是有了些许困倦之意了。
虞清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一边的贵妃椅上。
只是,他没有离开,而是依旧搂着她,看着她静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