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年轻子弟,想要一览南山风采,都被陈寻果断拒绝。开玩笑,我家大人是何身份,你们这帮凡人........日落的时候,南山终于醒来,向陈寻询问了情况,喝下药汤,继续睡去......
打从南山寺离开,就没有这么畅快的休息过,陈寻勤快的很,打好洗脸水,在旁候着,南山擦了把脸,问道:“你可知小姐现在如何了?”陈寻回道:“小姐昨日受了惊吓,当场晕了过去,大长老亲自送回房间,郎中开了几服药,服下便睡了,今早传来消息,小姐身子有些虚弱,其他的已无大碍。”南山点了点头,换了身衣服,陈寻知道大人这是要去厨房,跟了上去,南山不解:“你跟着我干嘛?我去做饭”,“大人,家主说这几日拜访的人会很多,命小的随时跟着,方便您传递消息”,南山了然,一起走出了房间。
门外突然出现一个浑身背满荆条的老者,单膝跪地,面色坦然,陈寻正欲斥责,大长老抬头直视南山,“大大大....大长老”,陈寻结巴道,“南山公子,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当着众人说了些,有辱公子的话,公子若是有气,冲着老夫便是,与方家无关!”南山也听到过类似“绣花枕头”“小白脸”之类的传言,知道眼前老者疼爱嫣儿的紧,身为长辈,说些气话,也在情理之中!接近两百岁的老人,为了家族,给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负荆请罪,这份气度,这份忠心,令南山钦佩不已。南山赶忙俯下身子,去扶大长老,陈寻绕到背后去卸荆条,“大长老严重了,大长老视嫣儿为亲孙女,看不惯我,再正常不过。南山自认没有埋怨过大长老半分,大长老此举,南山实在承受不起!”,南山一边扶着,一边解释道,“倒是老夫多虑了,公子海量,多谢公子解方家之危,日后有什么吩咐,公子知会一声,老夫万死不辞!”南山扶起老人,陈寻卸掉荆条,老人背后鲜血淋漓,南山苦笑,陈寻清理了伤口,包扎好后,送老人离开了小院。
南山朝着厨房走去,一路上惊叫连连,无奈之下,健步如飞,一会儿便到了厨房!“大大...大人,早”一个添柴火的小厮惊讶道,本以为像大人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再来厨房了,本打算请那位“李大厨”回来,现在看来不必了。其他人听到小厮的问候,都停下手中的事,一起过来行礼,一个个敬若神明。“罢了,今后还如以往,不必拘礼,我只是个厨子,搞那么多礼节作甚!各自忙去吧,帮我准备一些食材”听说这位大人现在可是拒不见客,若是别人知道,大人在此,厨房连带着也能水涨船高,小厮们干劲十足,各自忙去了。
南山准备了几道补身子的菜:“莲子百合汤”“八珍鸡”“银耳红枣糕”“当归鲫鱼汤”,花了个把时辰,做好后唤来陈寻,一起向方嫣儿住处走去。到了门口,专门负责小姐饮食起居的丫头,接过做好的菜,一共两个丫头,花痴的看着南山,女孩儿天生就对英雄钦慕,更何况南山还是个俊朗少年,一个丫头羞红了脸,对着南山说道:“小姐让大人进去,有话同大人讲”,见南山犹豫不决,解释道:“大人放心,家主吩咐了,大人是方家的恩人,不必在会这闺房规矩,大人放心便是!”南山挺担心方嫣儿的,跟着两个丫头进去了。
南山从小到大都未进过女孩闺房,有些拘谨,两个丫头掩嘴偷笑,南山羞涩更甚。两个丫头好奇的很,这位大人面对李家咄咄逼人,都未曾胆怯半分,只是进个女孩闺房,却如此担惊受怕,果真是个奇人。房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华贵,环顾四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靠近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一幅男儿画像,细看竟与南山有几分相似!正前方是一块屏风,上面是一幅彩绘,提着一首诗“冰雪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琐窗开。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这丫头果然对茉莉情有独钟。屏风左侧是一个梳妆台,桌上放了些首饰,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