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老队长带着人把几个被狠狠收拾的无赖送到公社卫生所,受伤的几个人一路躺在车上疼得哭爹喊娘,家属跟在车后狼哭鬼嚎,场面混乱惨烈。
他们经过的屯子出来好多人围观,甚至还有好事儿的一路跟到公社卫生所,就为了打听到第一手的八卦,回来好四处宣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短短一个上午,周阳兄弟几个在杨树沟公社就出名了。
红色革命爆发这这混乱的半年,他们不是第一家被无赖盯上的,更不是第一家被趁乱打劫的,却是第一家这样干脆利落地制服了他们而自己毫发无伤的。
有多少朴实胆小的乡邻被吓到了不肯再跟他们接触,又有多少在暗处盯着他们伺机下手的人被震慑住不敢再起龌龊的心思,他们都不知道,但肯定的是,没人敢再打抢他们家东西的注意了。
这样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周晚晚把空间里的药物收拾好,很容易满足地快乐着。
她暗暗做了手脚,让这几个无赖的伤死命地疼,不疼怎么哀嚎一路?这就是对所有人实实在在的震慑。
但周晚晚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让他们疼痛加倍,却把伤给他们治了。疼痛,恢复期延长,却不会留下残疾和后遗症。
周晚晚必须为哥哥们考虑周到,他们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不能因为几个无赖而背上一辈子的污点。
出手狠辣和把人揍成残废这是两个概念,前一个让人不敢招惹,后一个会被贴上残忍暴虐没有人性的标签。
人们都是会同情弱者的,同样是做了坏事,被狠揍一顿。吃了苦头,那是活该;如果他拖着一条残疾的腿生活潦倒妻儿受苦,那就是揍他的人不够善良甚至残忍邪恶了。
哥哥们以后还要生活在这个环境里,周晚晚不能让他们被当做异类来看待。
而且,还有一个周晚晚不愿意承认的原因,那就是她是有一些同情这些人的。
她冷静地鄙视自己这份同情,也冷静地在不伤害自己亲人的前提下小小地照顾他们一些。
这些无赖懒汉。除了少数那么一两个是自甘堕落无药可救。大多数都有这样那样的可怜之处,如果换一个大环境,也许他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时代。没有谁是真正的无辜,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可也有很多让人无奈心酸的地方,让周晚晚觉得莫名心软。把高高抬起的手默默放下。
除了开放性骨折的刘锁子,其它几个人的伤虽然诡异地疼痛难忍。公社卫生所的催大夫却还是能治的。
崔大夫利落地给这几个人的腿打好夹板,开一点四环素,再用土办法熬点跌打损伤的膏药贴上,院都不用住。就让家属拉回去躺在炕上养着去吧!
可是刘锁子的伤他就不敢治了。刘锁子伤得太严重了,骨头茬子就那么扎出来,断裂的地方白色的碎骨和红红黄黄的骨髓夹杂着血迹碎肉。让他这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看了胃里都一阵不舒服。
“赶紧拉县医院去吧!咱们这治不了!”公社卫生所确实治不了,医术不行。药品短缺,这么重的伤,在这治疗最后一定就是感染发炎,躺在那等死。
拉县医院去,就得有现钱。生产队除了那点马上就要被吃完了的储备粮,一毛钱也拿不出来,刘锁子家就更不用说了,粮食都没剩几碗,哪有钱去县医院?
公社公安员杨高志被刘锁子媳妇哭嚎着拉到卫生所,盼着他能给他们做主,惩治沈国栋几个,再帮他们把医药费要出来。
杨高志仔细问明白情况,根本就不用考虑,该支持谁他太清楚了。
别说沈国栋是受害者自卫的那一方,就是他是找茬打人那一方,他都得尽量不让他吃亏呀!
所以,杨高志留下一句“看在刘锁子伤这么重的份儿上,人家老周家又没告他,我就不追究了,下回要是还敢跑人家抢劫,那就是屡教不改,肯定拉去蹲监狱!”
刘锁子媳妇和一群等着讨回公道的妇女孩子都傻眼了。那他们这打是白挨了?腿也白断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老队长叹着气,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把这事儿扛起来。他把刘锁子留在公社卫生所,身后跟着一群哭嚎不停的妇女孩子回屯子来筹钱。
周家几个孩子手里有钱,这是全大队社员都知道的。
当然,大家并不知道他们卖山货赚钱,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他们家的鸡、猪和沈国栋身上。
那么多只鸡,据刘老奶说,一天能捡一篮子鸡蛋!那一个月得卖多少钱呐!至少得有十多块!
他们还养了好几头大肥猪,去年交任务猪,他们家替响铃家交了一头,上称一量,二百九十多斤!再加上自个家那头三百斤的,一把就从公社食品站领回来二百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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