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有课。她也不想在宿舍里待着了,就想回家。
自从那天她们和操美玲撕破脸之后。宿舍里简直就不能待。
好在她天天走读,平时也就中午回去休息一会儿,好歹日好过一点,何平和钱小芬几个就难过了。就是卢霞,这两天也明显的脾气暴躁了许多,说话的时候都要刻薄许多。搞得班上不少人对她都有意见了。
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一有空。谁都不愿意待宿舍,王丽当然更是一到时间就回家了。
她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匆匆的回到了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看见那两位站岗的小同志朝她笑了笑?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人对她笑,她反射性的也笑了回去,也不管是不是笑的那两位小同志红了脸,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这个世界上值得微笑的事情那么多,何必为了一个操美玲,搞得自己心里不愉快呢?
她保持住了脸上的微笑,踩着车,转上了家门口的那条路。
隔了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停了辆眼熟无比的吉普车!
子敬回来了!
推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
王丽四处找了一遍,不仅是子敬不在,连婆婆和孩子们,连带着丁嫂子都不在。
她放轻脚步上了楼,推开卧室的房门。
卧室里,厚重的窗帘被拉的紧紧的,房间里昏暗一片,可王丽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鼓起的那大大的一团被子。
子敬真的回来了。
她轻轻的关上了们,把门口处那处光线给隔断了,然后,就这从窗帘里透过来的昏黄的光线,慢慢的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显然睡的很熟,平常她动作稍微大一点,都会被惊醒,可现在,他还是双眼紧闭,一点都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她慢慢的坐到了床边,提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眼睛在他的脸上慢慢的逡巡,王丽心疼不已。
头发长长了,脸上的胡须很深了,双颊都瘦了,左侧脸颊上还有一块指腹大的痂没有掉,看那痂的新鲜样,显然是最近才受的伤。
她看了难受,这三个月,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去了,又吃了什么苦了,身上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有心想要摸一摸,可是又怕吵醒了她,手在他脸上方伸了又伸,最后还是又缩了回来。
以前,他每次出任务,她虽然都挺挂心的,可是,并没有这次这样,让她这么忧心。
感觉不一样了。
王丽懵懵懂懂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意识到,她现在只知道,她男人回来了,她暂时可以放心了。
这样就够了。
看着仲子敬睡的香,王丽也忍不住有点想睡了,想想家里没人在,于是,她静悄悄的脱下了外衣,轻轻的钻进了被子,闻着熟悉的混合着香皂味的体味,慢慢的挨在温暖的身体边,很快也入睡了。
她是被吻醒的。
唇齿交缠之间,她热情的伸手搂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于是,身上的人更加凶猛的吻住了她。
王丽沉醉在带着激情的亲吻之中,等待着身上人更热情的进攻。
等了半响,她只等来了仲子敬松开她喘气。
怎么回事?
她立刻就勾着手拉亮了床头的台灯。
“别!”仲子敬阻拦不急,灯光就已经亮了起来,一时间,忙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没能拦住小心肝坐起来。
王丽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瞪着仲子敬无比肯定的说:“你受伤了!”
仲子敬嬉皮笑脸的说:“是啊,我脸上擦破了块皮,过两天痂掉了就没事了,不过,可能会留下一点疤痕,老婆,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嫌弃我了吧?”
王丽一点都不被他这浅薄的谎话糊弄,见他不肯说实话,直接自己上手,扒在他身上,上下检查。
她怕他哪里受伤了,她不知道,毛手毛脚的碰疼了他,手脚放的极轻,偏偏这么轻的像羽毛挠挠的动作,让仲子敬受不了了。
本来就憋的慌,刚才怕手臂上的伤暴露,没敢继续下去,可现在看小心肝的架势,明显这伤瞒不住了。
既然瞒不住了,那还委屈自己做什么?
他粗喘着气,左手一勾,就把人勾到了怀里,贴着小心肝的耳朵,轻声说:“你可别再勾引我了,我就是右臂上有点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别再检查了。”
王丽听了他这话,本来在摸他大腿的手听了下来,回过头盯着他的脸,眼泪突然的就掉了下来,立刻就把仲子敬吓得什么旖念都没有了。
“阿丽,你怎么了?哪里难受?”仲子敬立刻把脑子里的废料抛到了脑后,着急的上下打量王丽。
王丽眼泪掉的更凶了,一头扎进仲子敬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你不讲信用,说好的,两个月就回来,可是现在都快三个月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疯了!”
仲子敬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越来越大,他傻笑着搂着小心肝儿,一边听她的哭诉,哭诉她这三个月来的各种担心,一边心里就跟春天百花盛开一样,美的没法说了。
小心肝儿在担心他呢。
小心肝儿为了他没回来,快急疯了呢。
小心肝儿现在可是真的是他的小心肝儿了呢。
他一边傻笑,一边搂紧了小心肝儿,一颗心仿佛浸在了蜜里一样,甜的都快荡漾起来了。
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事,只要耐心去做,总是能获得想要的结果的。
现在可不就是这样了。
他美滋滋的亲了亲小心肝的头顶,从此以后,他们可就是真正的一对夫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