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只是这个盒子,就能让妈妈有了反应。
安夕颜咬着唇儿,小心翼翼地瞅着孟昕,见她脸色越来越沉,吓得赶紧开了口,“妈妈,对不起,您先别生气……”
一句‘对不起’让孟昕的脸彻底白了,她将手里的盒子塞回安夕颜怀里,“拿走吧。”
“妈妈……”安夕颜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时有些急切,但她要开口的话再一次被孟昕打断了。
她说,声音冰冷而坚决,“从今天开始,你不姓安,更不姓钟,你姓孟!”
“妈妈,您别这样……”
“颜颜,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母亲,就不许再去找他!”孟昕冷冷说完这句话,对她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安夕颜完全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捧着盒子站在一旁许久,神情低落,见孟昕一直背对着她站着,没有打算再理她的意思,安夕颜终于抬脚朝门口走去。
伸手拉开、房门,安夕颜却没立即走出去,而是回头看着孟昕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我好不容易将你们都找了回来……”
一句话没说完,声音里就带着几分哽咽。
听进人的耳朵里,既失落,又伤心。
背对着她而站的孟昕,在听了她这句话之后,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她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安夕颜泛红的眼眶,忍不住抬脚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颜颜,对不起。”
“妈妈。”安夕颜从孟昕怀里出来,原本只是泛红的眼眶此刻蓄满了泪水,“我们已经分离得太久了,我渴望您的爱,也同样渴望父爱。”
孟昕微微红了眼眶。
安夕颜继续说,“您知道我从小最羡慕别人什么吗?”
“我最羡慕的,不是别人有漂亮的新衣服,有可口的零食,而是羡慕其他小朋友都有爸妈的疼爱,而这份疼爱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
孟昕忍不住落了泪。
“您知道,我现在最害怕什么吗?”
“我害怕医院,害怕打针!”
“奶奶去世没多久,我就生了病。”安夕颜一边说一边流泪,“那一年我才十岁,一个人躺在医院里,除了在打针的时候,有一个老佣人陪着我之外,什么人都没来看过我;每次打针的时候,我都会吓得大哭,拼命地求着护士不要打,求求她不要给我打针……”
“我甚至恨过安家爸妈……”安夕颜吸了吸鼻子,顿了顿,“我想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狠心对我?”
孟昕一直在默默流泪。
“十岁之后,我就被安大庆扔去了后院,最开始的几年,我夜晚都不敢睡觉,一个人把后院的灯都打开,缩在床角睁眼到天亮,然后会在天亮之后才沉沉睡去……”
孟昕再也听不下去了,再次将她抱进怀里,“别说了,别再说了……”
安夕颜痛哭出声,“妈妈,算我求您,原谅了他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
听着女儿近乎哀求的渴望,孟昕泪流满面。
她抱着安夕颜许久,终于开了口,“颜颜,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安夕颜也没敢再强求,便点点头,“好。”
临出房间的时候,安夕颜将手里的紫檀木盒递了过去,“这个,他让我给您的。”
孟昕伸手接过,轻声问了一句,“他,好吗?”
安夕颜连忙点头,“好。”
……
安夕颜出了房间,立马上了二楼,直接进了书房。
一下子积攒了四天的工作量,莫向北很忙,听到她进来,也没抬头,直接开口问道,“东西给咱妈了?”
安夕颜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轻轻点点头,“嗯。”
感觉到异样的莫向北抬起头来,当看到她两眼红肿,便微皱了眉头,“又哭过了?”
安夕颜趴在桌子上,吸了吸鼻子,幽怨地小声说,“唯有眼泪才能事半功倍。”
她的话,让莫向北忍不住勾了唇,“辛苦了。”
安夕颜抬起头来,冲他嘟着小嘴,卖萌撒娇,“哭得好辛苦,求安抚。”
莫向北无奈一笑,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安夕颜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颠颠地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把自己的粉嫩唇儿往他上面凑。
莫向北没让她失望,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直接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前几天,他们一直陪着钟炎住在山上,虽然有机会亲热,但每次都被安夕颜拒绝,理由就是:不能亵渎了佛门圣地。
硬生生地憋了四天,莫向北都快要憋疯了。
此刻,四片唇儿一贴上,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莫向北原本扶着她腰身的大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衣摆,正准备顺着她美好的曲线摸进去,书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随即,一道稚嫩而清脆的声音传来,“爸爸,你看我帅么?”
两人愣了半秒,瞬间放开了彼此,安夕颜更是一下子从莫向北腿上跳起来,站在一旁看着门口站着的小宝,脸颊红得滴血,“那个……嗯……真帅。”
莫小宝眨巴眨巴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坐在书桌后面面色不郁的莫向北一眼,小眉头微微蹙着,“爸爸,你是不是又欺负安安了?”
---题外话---好吧,本打算这章团聚的,但写着写着就超了,明天继续,别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