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酒量好着呢,怎么会醉。”
每当这个时候,温宪河就特满足地‘嘿嘿’一笑,然后走得东倒西歪地回了房间,倒头就开始睡。
总体来说,温爸爸的酒品还不错,从未出现过发酒疯的情况。
但现在,面对沈千烨说他‘没醉’,温心然在想,她要不要找个借口,直接撂了电、话。
毕竟和一个醉酒的人通电、话,肯定会很让人抓狂。
只是,沈千烨并没有给她撂电、话的机会,而是不给她任何准备时间,直接开了口,“然然,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
温心然愣了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忘了他?
他们不是才认识不久?
何谈忘记一说?
温心然带着满心地不解问他,“师兄,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然然,你真的忘了我。”
沈千烨没有解她的疑惑,而是反复地重复了一句话,醉意甚浓,却透着隐隐的失落和伤感。
温心然试图忽略他的那一份伤感,直接将他说的话,当成是他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
温心然对沈千烨说,“师兄,你喝醉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然然,不要挂我电、话。”
“师兄,你醉了。”
“我没醉,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你说,我听着。”
沈千烨是醉了,但要对温心然想要说的话,却是在脑子里过了千遍万遍,不假思索,直接就说了出来。
“然然,你还记得北街福利院吗?”
北街福利院?
温心然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为什么会熟悉,她又说不出来。
或许,是之前听谁说过。
于是,她回道,“师兄,我有点不记得了,北街福利院在哪儿?和我有关系吗?”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忘了。”
沈千烨的话里,满是惆怅和失望。
他的然然,不仅忘了福利院,更忘了他。
只有他,想个傻子一样,想了她这么多年,念了她这么多年。
温心然愈发疑惑不解了,沈千烨的话,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
“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北街福利院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温心然有些不安,她忍不住脑洞大开,难不成她并非爸妈亲生,而是从北街福利院领养回来的?
想到这一点,她整个人都慌了。
“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
“你五岁那年,去过北街福利院。”
“去过?”
“嗯。”
“就这?”
“不止。”
“然后呢?”
“我跟你说过,我是个孤儿。”
“嗯,我记得。”
“你五岁那年,你爸妈作为义工去福利院给我们上过一个暑假的课,你也被他们带到了福利院。”
“啊,这么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了?”
沈千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那一年你五岁,长得非常可爱,性子很活泼调皮,你不喜欢和其他小朋友玩,只喜欢跟在我身后,叫我‘哥哥’。”
温心然太意外了,她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很早就认识了沈千烨,而且还叫他过‘哥哥’。
但是,她真的都忘了,一点也想不起来。
突然之间,她有些惭愧。
旧人相见不相识,沈千烨一定非常失落吧。
沈千烨的声音继续传来,“暑假结束的时候,我们约定,我依旧在这里等你,你放假再过来,但暑假过了没多久,我就被奶奶收养了;我找过你,但北街离新城太远,我那时还小,不敢走太远,一直都没有找到你,直到我高三那一年,你高一,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看见了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认得我?”
“然然,你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都刻在我的心里,即便是长大了,但还是被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温心然突然之间被感动,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