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回去还得补上一碗红糖水,这一趟下来可累死小爷了!”
董兴薛霸在白云苍一番毫不讲理霸道无比的装-逼下,终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三人迈开脚步向着点苍山深处走去。
原地只剩下一地刚刚抽出枝芽不久,手指都能掐断的小灌木的残枝儿,控诉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丧心病狂的一切。
......
没有了心理上的负担,三人的脚步轻快上了许多,山中走了好一段时间,又深入了不少。
此时的天也是放亮了些,朦朦胧胧中,山里的雾气弥漫着,落在一片片各色各样的野花野草上,化作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露珠。
三人一边走着,一边用手里的斧头和刀拨开道路,饶是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衣服表面还是被草木上带着的露珠浸染湿漉漉的。
待到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来时,整片山林都好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样,鸟鸣与虫鸣交织在一起,好一副生机勃勃子自然景象。
此时,三个孩子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于最初时刻,他们走在山路上,也渐渐发现这点苍山上美丽的一面,一时间个个都欣喜不已。
一路上,董兴和薛霸早已经忘却了方才的事情,露出了孩子的天性,一道上嗷嗷叫着跑来跑去,一会儿摘采几朵野花,一会捉几个蛐蛐,玩耍的不亦乐乎。
所谓的山路,其实只是一条不太明显的泥土小路,上面依然有些许的杂草覆盖着,显然这里本来没有路,是被平日里上山的村民生生踩出了的。
“跟着我跟紧了,小心脚底下!”白云苍摇头嘱咐了一句,眯着眼望向前方。
突然,前面五六米处一个闪光的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白云苍快走几步,到了跟前蹲下一看,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那是一把斧子,木制的手柄黝黑发亮的斧刃,和董兴薛霸手里的两把制式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型号上要大了不少,显然是成年人用的。
“胖兴,豆芽!快过来!”白云苍急声呼喊道。
“啥子事啊狗哥!”薛霸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董兴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刚刚摘下的木耳,正往身后的背筐里面放去。
“嘘,小点声!”白云苍告诫一下,将手一指,道:“你们看这个!”
“哎,一把斧子?”董兴睁大眼睛,一双小胖手直接摸了上去:“这斧子眼熟啊,好像是我爷爷做的那种,哎呀——对了,这个是柱子叔的,他的斧子柄上有一个三角花纹!”
闻言,白云苍仔细看去,果然,在这斧子的木制把柄上,一个大约呈三角状的花纹十分显眼,这是做成这斧柄的木头本身的年轮造成的,绝对假不了。
有了这个信息,白云苍又朝着周围四处打量起来,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四周的中小型灌木有不易察觉的折断痕迹!
“狗哥,难道——”薛霸显然也猜到了什么,语音颤抖着,紧张中带着一点期待和兴奋。
“应该错不了!”白云苍沉声道:“柱子叔的斧头必然是昨天慌忙中丢在这里的,看来,这个地方离他发现山猪的地方一定已经不远了!”
这话一出,董兴薛霸两个小家伙也紧张起来,把斧头护在胸前东张西望着,好似生怕有一头大山猪突然的从哪里跳将出来。
白云苍也已经把卡柴刀握在手里,打起十二分精神四处打量起来。
突然,他身体一凉,后颈上呼的起来一旁鸡皮疙瘩,那感觉就好像身后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一样,特别的不舒服。
哎呀不好!
白云苍心里打个机灵,赶忙转过身来,将刀互在胸前,抬眼一望,正对上了一双鸡蛋大小,泛着红色血丝,充满狰狞与暴躁的眼睛。
“哼哼——”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头漆黑漆黑的庞然大物抖搂着身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这东西大小上跟个小牛犊子似得,浑身长着钢针似得硬毛,鼻子一拱一拱的喷着白沫,两只蒲扇一般的大耳朵呼扇着,泛黄尖锐的獠牙耸立着,随着它的呼吸,一股难闻的骚臭气味儿登时铺面而来。
靠!这不是一头大山猪还是什么!
那头大山猪看见三个小豆丁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领地,登时就暴躁起来!
只见它一只前蹄子向后用力蹬了几下,压低了它的大脑袋使獠牙正对着几个孩子,口鼻里喷吐着白沫,哼哼着低吼着猛地加速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