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和他只有一段有名无实的短暂婚姻,她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让他误会着她,恨她一辈子!
芳华易逝。
尘埃落定。
一天婚礼的折腾,婉柔体恤夕颜怀有身孕,早早就让人送她到酒店楼上休息。
整间酒店今天都没有对外营业。
展家的亲朋满满当当地包了三层楼,展家甚至体恤地为亲朋们准备好了舒适的房间,贴心的专车接送,简直服务到家了。
夕颜就被安顿在酒店里最好的总统套房里。
很不幸,这间套房,给她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美好。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她褪下了脚上漂亮的高跟鞋,水晶般剔透的鞋面上还点缀着奢华的施华洛粉晶,只可惜,看起来漂亮的鞋子却勒得她脚面生疼。
一脱下,就赫然见到雪白细嫩的脚丫子上已经被勒出了两道深深的红痕。
夕颜弯腰揉搓着,眉头已经深锁。
她虽然长相只算清秀,一身肌肤却白皙胜雪,光洁嫩滑,更不需要后天再做任何保养。
只是,并没有男人见过这一身丽质的肌肤,唯一见过的那人,也并不怜惜,那一夜,弄得她浑身青青紫紫的。
她信眼看去。
桌上的冰桶里,放着一瓶红酒。
透明的两个高脚杯,还在灯光下光芒闪烁。
她赤足走了过去。
酒瓶微倾。
两个酒杯都被倒了半满。
酒液醇香。
应该是婉柔精心准备好,要给他们当交杯酒用的。
她却晃着那醇红的酒液,眼神迷离。
她并不能喝酒。
只是,借着这红酒,勉强让她明白,今晚再孤单,她也能倒上两杯酒,骗着自己,对影成三人。
起码,有孩子陪着她,不是么?
门外的电梯却发出了叮的一声响。
夕颜心一惊,门已应声而开。
门外的人,眉飞入鬓,一手挽着西服外套,一手不耐地松着脖颈上的领带,不是展慕云,还是谁?
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了身。
他关上了门。
她只能深吸了口气。
“云少爷,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
他撇唇,把外套随意地扔向了沙发,松开了胸前的扣子,大刺刺地坐在了沙发上,斜瞟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更显嘲讽。
这几乎已成为他面对着她,唯一的表情了。
也只有今天,他对那伴娘伸手的那一瞬,才让她发现,其实他本没有变。
他仍旧是别人的天使。
只是,已经成了她的宣判撒旦罢了……
她屏息赤足走向了他。
软软的地毯,顿时让她小巧的脚掌陷了进去。
走得越近,她就越能嗅到他身上的阵阵酒气。
酒的异香和他身上本来就好闻的男性香气揉成了一体,几乎要熏醉了她。
“你肯听我解释么?”她站定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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