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失,不仅削去爵位,还要以大夏国法治罪。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到尤溪县没多久,谢保真便开始我行我素,觉得山高皇帝远,家中胞弟又在朝为官,身居高位。于是,什么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的事,对他来说如同儿戏,只要不触及皇亲国戚,寻常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然而,半月前,其胞弟谢宝林突然来信说,当今天子柳庆隆派下巡察御史一路南下监察地方,一个月后便会路径尤溪县,叫他做好善后事宜,否则就连他的那位胞弟也难以保全他。
诸如谢保真这样的人物不在少数,加之此次的巡察御史素以刚正不阿闻名,此次南下,他手执尚方剑,可行先斩后奏之权,这才引的新昌府人心惶惶,一个个的紧锣密鼓的擦屁股。
常乐候府后院的书房中,一位四旬上下,尖嘴猴腮的瘦高个,神情焦急,双手握拳收在背后,不停的来回踱步。
他就是常乐候谢保真了!
“管家回来没有啊!“谢保真焦虑的朝着书房门口大声叫唤道。
门外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吓得颤颤发抖,哆哆嗦嗦的应道:“管家……并未……归来,想来……应该是快了!“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谢保真一声历喝,那丫鬟如蒙大赦,行礼后慌忙逃离。
可以看出,下人对这位常乐候颇为忌惮。
谢保真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想要努力的保持镇定,伸手倒了一杯茶水,刚送进嘴里,却发现茶水已凉,突的面目狰狞,一杨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心中的恐慌,使得他异常气急,摔碎了茶杯似乎并不解气,一挥手,又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书籍茶具统统扫了下去,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老爷……“
悠长的男子声音由远及近,谢保真猛地起身迎了出去。
来到房门口,就见一个六旬儒雅老汉,顺着回廊急冲冲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谢保真急不可耐的开口询问道:“怎么样?”
老汉满脸通红,面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的应道:“刘……刘金……已应下了买卖,他说楚攸攸出逃也不过两日,走不了多远。保证半月之内,必将那意欲上告的楚氏一家,连同那楚攸攸清理干净,绝不让侯爷你有任何的闪失。”
听到老汉的这般答复,谢保真顿时松了一口气。
尤溪县令与自己八拜之交,唇亡齿寒,必定会全力相助。
这周边寻常人家,在常乐候府与知县衙门的双重打压下,即便是知道巡察御史的事,也不敢多言。
而楚家却不一样,楚家在尤溪县以西的管前镇也算是富商大户,家中一对双胞胎姐妹貌美如花,标致异常。不久前,姐妹两外出游玩,为谢保真一眼相中,遭其暗中强抢了来,却不料其中一人在押回府中的路上逃脱。
此事为楚家得知,告到衙门,尤溪县令竟巧立罪名将楚家管事之人统统收监,活活折磨致死。
而今,楚家只剩出逃在外的双胞胎妹妹楚攸攸与家中的一众老幼。
唯恐难以收拾残局,谢保真这才花重金请了驰名东南各县的金牌杀手刘金清理此事,这才有了刚才老管家的说辞。
“嗯,很好,刘金手段高强,驰骋东南周边多年,抓一个楚攸攸不是难事,清理楚府也必定叫那个什么狗屁御史难以查明,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谢保真此刻,可谓轻松了许多,看了看书房里,旋即吩咐道:“差人将书房收拾干净,着人备轿,我要去怡香园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