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个字猛地戳起赫连玄卿心中的酸涩,望着自己这位尊师不由得低下了头,而跪在他旁边的少卿毫无惧色的瞅着上面那老头儿,冷不丁还以为他是在叫自己,当看到自己老爸的神情之后方才嘟起了嘴,却也并不能理解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太祖在上面顿了许时,最后将自己的思绪整理好,方才又开了口,却是双眼毫无焦点,只是晃晃望着眼前的地面口中念叨,“为师等了你好久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当初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一声,师傅还以为你去了哪了呢,好一通找啊……”
少卿君泽明显听见自己老爸的呼吸有些压抑起来,扭头看去,早见这个大男人深深低着头,闭着双眼,嘴巴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情感,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倒是将两个小儿看愣了。
上面的老祖不再出声,赫连玄卿便拜在了地上,额头嗑在地面之上,“弟子不孝,让师傅担心了。”竟然有着哽咽的味道。
“老爸……”少卿拉着君泽轻轻唤了一声,似乎有些被赫连玄卿的样子吓到,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奈何这次他们老爸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理他们,只是拜在那里不起身,搞得两个小儿心中更紧了一分。
老祖在上面又理了理思绪,最后念叨,“是挺担心的,可后来也就罢了,总以为你是去了,可后来又听家人说看见你,心里又活了,可是又想着,既然你还在,为什么就不回来看看我这位师傅呢,你一直没回来,我就一直想,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在心里恨我呢……”
“师傅……”赫连玄卿趴在那里叫了一声,老祖的话像是刀子似得一刀一刀插在他心脏上,让这个人痛的有些受不了,本以为自己将这些放下了,却在这里遇到软肋,这个一直如同自己父亲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思念,无论当年发生过什么,又怎么可能恨着他……
瞧着殿内的一幕,坐在那边的空行总算是看不下去了,当即冲那边老祖摆摆手皱眉道:“我说老东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不能不感伤,往年也就罢了,那是赫连小儿确实没回来,我们忍你,可现在小儿回来了,你却还在这里稀里糊涂的,怎么,是要将他赶走怎么地?”
旁边臧渊也跟着讲话,“就是,好好地一场相逢宴,愣是给你弄得哭丧礼似得,非把人家弄哭你才开心怎么地?”
老祖坐在那里身体晃了两晃,最后将憋在肚里的一口闷气长长的吐出来,神经好似清醒了许多,抬起眼眸也有了些光彩,眨巴眨巴眼看了下面自己的三个徒弟,“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一转眼都长成三个大人了,扎眼一看我哪里能认得出来,倒是小灵姒还是有些原来的模样,伏吟啊,怎么就你老的那么快,还不如你家大师兄呢。”
冷不丁的几句话将下面人说的一愣,被批评了的元清伏翟跪在那里,歪着脑袋瞅了自己两边的师弟与师兄,最后一句话也没憋出来,有苦难言,自己常年案牍劳行的,为了天下百姓心都操碎了,能跟旁边这俩二货比?
看得元易灵嬍在一边偷着乐。
赫连玄卿直起身子,知道师傅的话正是要与他解除这尴尬的场面,一时只是跪在那里没了言语,缓解着心中的一腔热血,旁边的少卿与君泽看着他一脸雏气,摸了摸两小儿的脑袋,脸上不自觉又浮出一丝笑意,含着太多的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