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衫子,口中喃喃,“师傅……徒儿回来了……”将额头蹭上老祖的腿,恍惚又回到了儿时。
赫连玄卿的模样让老祖心中不由得一酸,僵持许时的老脸终于软了下来,抚着他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为师晓得不该打你,你自有你的生世,你的苦衷,可我怨就怨你当初不该一声不吭走的消踪匿迹,放下血海的道门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人断了根手指都都要痛到心坎里,更何况师傅是被人拿去了大半颗心脏呢?阿卿,你太不懂事了。”
赫连玄卿偎在那里不声响,紧紧抓着自己师傅的衣衫不松手,满满小儿之态,却又是面容苦涩,难开一言,太祖不忍再让他受苦,与古綦几人施了眼色,那边人方敢上前来招呼,忙着给赫连玄卿疗伤。
外面,少卿与君泽熬不住夜,迷迷糊糊睡倒在白吾与空行怀中,老祖出来又跟众人寒暄一时,便让古綦与他们安排住宿了,山魈与小桃神的事情还没被解决,几个家伙赖在这里不肯回去,迫于无奈,只能留下他们。
元清伏翟赶着明日大会,需连夜下山,元易灵嬍听了卿伊阁被毁的事也忙着下去瞅上一眼,故两人与朝符几人就此告辞,趁着夜色下了山去,阔落几个墨门的小子自然也要跟着下去,临走之际,阔落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白吾怀中的小卷毛,小子睡得倒是香甜的很,不知道,这一别,又要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他们的命运,似乎要比自己这些人精彩很多……
赫连玄卿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早已大亮,只是这地方终年不见阳光,只有漫天无休止的大雪,大清早在这里修为的弟子第一件事就是出门扫雪,故此待不住性子的少卿与君泽洗不完热水澡,就跟着黑白二奎在外面浪的无边无际了,赫连玄卿推门出来的时候,两个捣蛋的小儿正被古綦一伙人拿着大扫把追着满地跑,倒是这里少见的热闹。
见着自己老爸出来,少卿与君泽立马迎了上来,小卷毛扯着老爸的袖子噘嘴,“昨天晚上祖爷爷说将你关小黑屋了,愣是不让我们见你,现在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算账!”说着话就拉着自己老爸往外面跑。
赫连玄卿身上有伤不易大动,被少卿拉着仅走了两步就强强停下来,拉着小儿勉强笑道:“老爸有错,应该被罚,怎么能找祖爷爷算账呢?”
听了他的话少卿嘴巴一撇,有些生气,抱了自己臂膀道:“那老头儿是打你来着,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他们从房子里拿出来带血的衣服了,那就是你的,现在倒是换了一身行头,别想骗我!”小脑袋瓜一昂,摆出一副臭脸。
瞧着他那模样赫连玄卿不由得苦笑,刚要说话,早起来的臧渊白吾与空行便从那边走了过来,见着这边热闹满脸笑意浓浓,臧渊瞅着那少卿的模样笑道:“哟,又是哪一个不懂事的惹了我家小徒儿,让为师替你出气!”
见着三位前辈到来,赫连玄卿与古綦众人自然施礼,只是两个小儿不屑这样的礼数,君泽站在那里拉着自己老爸的衣服不动声色,少卿瞥了臧渊一眼,“我家太祖爷爷惹了我,你要与我出气?”
臧渊故作脸色一紧,“原来是那老东西,竟然敢惹我家小儿生气,来来来,随我一同讨伐与他!”说着话拉起少卿就走,白吾与空行在后面只骂他“喜怒老儿”,赫连玄卿只有苦笑,牵着君泽跟着过去,后面古綦等人无奈的摇摇头,总算可以安安静静的扫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