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页 决战云端

边响个不停。“雅典娜，这是怎么回事？”她颤声问。

    雅典娜面色沉重，看了看空中的宙斯和哈笛：“哈笛认真起来了，这一战用上了全部的神力，谁也没有见过冥王真正的实力……如今看来，他的神力竟然在宙斯之上，这样不顾性命地攻击，会把整个地球都毁掉！”

    所以大地才会哭泣吗？莫汐眼神一暗，遥望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哈笛，他究竟有多爱贝瑟芬妮，才会如此为了她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他似乎也向她看过来。

    冷峻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好像在说，贝瑟芬妮，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莫汐一怔，恍然而悟。

    那是男人出征前诀别的眼神。

    因为知道永远不会再回来，所以才流露不曾有过的温柔。

    “哈笛，不要……”

    “不要！！！”

    她被他决绝而充满柔情的眼光震慑住，在来不及思想之前大喊出口。

    天空中的两个人却已经挥动手中的剑，刺向对方！

    血，染红了半边天空。

    宙斯和哈笛都没有失手。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狂怒的龙卷风渐渐平息，猛烈的洪水渐渐褪去，地球又重回了最初的平静和安宁。

    莫汐站在空中，宙斯和哈笛的中间。

    胸前插着暗黑剑，背后插着霹雳剑，两种神力在她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里爆裂和激荡，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洒在她的白裙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樱花，不知被什么染成了深红色。

    “贝瑟芬妮！！！”

    哈笛狂喊着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莫汐。

    他的手是那么冰凉，没有一丝暖意，却有一丝微微的熟悉。

    也许人在临死之前，头脑总是出奇地澄明。

    这双手，就是在她进星辰学院的第一天，被查尔斯的法拉利撞飞的时候，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救了她一命的那双手！不是珍妮，而是他！

    “哈……笛……”她重复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那双淡漠的黑色的眸子里头露出悲痛欲绝的眼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涌出，顺着他的脸颊悄然无语地滑落。

    落在她嘴角。

    嘴里有咸咸的味道。

    她端详起这张一世冷傲的脸孔。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抹掉他眼角的泪。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两种神力的冲击下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哈笛，不要难过！”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为了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新的希望！”

    她微笑着倒在他怀里，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号：“贝——瑟——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