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想留在临淮!”
“儿子,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谢云藻:“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吃喝拉撒谁照顾?”
钟子昂:“有刘妈。”
顿了顿,又补充:“她做菜比你好吃,衣服也比家里阿姨洗得干净。”
那头狠狠一噎。
终于,谢云藻妥协了:“那你还想待多久?总不能一直不回来吧?”
钟子昂心下烦躁:“到时候再说。”
他现在只想颓废。
啊——
失恋的日子可真难!
突然,他重新捞起手机,开始翻找易辞的联系方式。
安慰失恋的最好办法是找一个同样失恋的人,然后证明他比你更惨。
可翻了半天都没找到。
“不是加过微信吗”
最终,在黑名单里把人给放出来了。
钟子昂:喂,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那头回得很快:要。
某酒吧。
找遍整条街,只有这家白天营业。
钟子昂先到,开了个包间,又点了一堆酒,红的、白的、啤的。
酒保见状忍不住提醒:“混喝容易醉。”
钟子昂打了个响指:“谢了,那我今天还就混喝。”
酒保:“?”
钟子昂抚了抚胸口,一脸沉痛:“你不懂,失恋了。”
酒保了然:“要不您留个地址?我们这边提供喝醉送回家服务,价格不贵,也就两百,按人头收费。”
钟子昂想了想:“那先预定两个人的。”
酒保:“好嘞!收您四百!不送包退。”
钟子昂进了包间,很快易辞赶到。
刚开始两人还清醒的时候,话不多,更别说寒暄啥的,直接拿起酒瓶就开干。
等喝得晕晕乎乎,有个五六分醉了,钟子昂突然开口——
“你是怎么被拒、拒绝的?说来听听!”
易辞打了个酒嗝,他的状态也不好,挂着跟钟子昂同款的黑眼圈,“为、为什么不是你说?”
钟子昂:“我说就我说,那是一片巨大的玫瑰花田,我还提前去踩过点,安排了摄像团队,随时记录甜美时刻,等结束之后,好发朋友圈官宣想想都觉得浪漫肯定有很多人给老子点赞,留言,恭喜脱单”
易辞:“然后呢?”
“然后”钟子昂一怔,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哇啦一声,哭出来。
易辞:“?”
等他哭够了,抽抽鼻子,还顺便扯过纸巾擦了擦手上的鼻涕水:“该你了!”
易辞抿唇:“我约她去了体育馆打篮球。”
钟子昂:“这不是我跟她经常干的事吗?哦,你抄袭!”
“放屁——我也跟她打过篮球好吗?!又不是你一个人专属!臭不要脸!”
钟子昂瘪嘴:“好吧,那你继续。”
“她进攻我防守的时候,我就说,要是我守住了,她就要答应做我女朋友。”
“结果呢?”
易辞:“她突围了。”
“草!你也太不争气了,”钟子昂捶胸顿足,“多好的机会?你打球不是很厉害吗?”
易辞摇头,眼神怔忡:“早在她用尽全力想要突围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唔听起来好像比我更惨一点。”
易辞不承认:“明明是你更惨。”
钟子昂:“你惨!”
易辞:“你才惨!”
“你更惨!”
“你最惨!”
两小时后,人已经醉得糊里糊涂,嘴上却还念着那个“惨”字。
两个失恋少年背抵着背坐在一堆空酒瓶中间,边哭边笑,加上包间内诡异的打光,跟恐怖片一样。
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所见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得有多惨才能喝成这样?”
“据说失恋了。”
“唉,谁这么狠心居然腰斩两个美少年?简直暴殄天物!”
“现在怎么办?”
酒保适时开口:“我这儿有地址。”
当夕阳隐去最后一丝光亮,夜晚降临之际,酒吧工作人员成功将两个醉酒少年送回家。
由于只留了御天华府的地址,易辞也被一道送来。
工作人员叫了两声,家里没人,最后只能把钟子昂和易辞丢到沙发上,功成身退。
钟子昂是被热醒的,后背好像贴着火炉,烧得他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艰难地睁开双眼,“嘶——”
脑壳又坠又胀,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正准备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缠着什么,动不了。
低头一看,“卧槽——”
某人双手双腿同时扒拉着他,跟吸盘一样,而后背源源不断的热量正是来自某人的胸膛。
钟子昂连咒带骂,易辞被他吵醒。
下一秒,像被按了开关一样弹起来,收回四肢,跳下沙发,退开三米,双手护胸:“钟子昂,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子昂:“?”
“我他妈还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衣服为什么脱了?还有裤子”
“你你你先穿上!靠——”易辞原地暴躁,“我怎么也光了?!”
两人异口同声:“是不是你干的?!”
这句吼完,气氛诡异地安静两秒。
钟子昂:“我好像记得我们去喝酒?”
易辞皱眉:“然后醉了。”
“我留了地址,交了钱,所以酒吧的人把我们送回家。”
易辞:“我躺在沙发上。”
钟子昂:“我也躺在沙发上,还爬起来喝了杯水”
易辞:“喝个屁!你全洒我身上了!”
钟子昂:“你凶什么?我不是道了歉,还亲自动手——”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显然易辞也想起来了:“草!果然是你扒了我衣服!还有裤子!”
钟子昂炸毛:“你不也礼尚往来扒了我的?!”
这下,双方都动手了。
四目相对,尴尬到空气仿佛都停止流动。
“那”最终,还是钟子昂开口打破沉默,“我们都扒了对方”
易辞:“这次就算了。”
“绝对没有下次!”异口同声,外带一声轻哼!
追责完毕,两人开始手忙脚乱穿衣服
“我皮带呢?你甩到哪里去了?!”
“我扣子怎么掉了?是不是你扯的?”
“放屁——”
“滚粗——”
鸡飞狗跳。
两人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直接从当天晚上一直躺到第二天中午。
等洗个澡,收拾完,已经是下午。
宿醉不好受,两人脑壳发胀,坐在沙发上,活脱脱快蔫巴的两颗小白菜。
地里黄啊!
“欸,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惨上加惨?”
易辞:“比较起来,还是你更惨。”
钟子昂:“为毛?”
一样的酒,一样的醉,一样的被扒光,一样的睡,凭什么他更惨?
易辞:“因为你还付了酒钱、包间费、送回费,伤心又破财,谁还惨得过你?”
发起喝酒提议的钟子昂:“?”垂死病中惊坐起,原来小丑是自己?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失恋的伤口渐渐愈合,高考出成绩的日子也慢慢逼近。
到了那天,江扶月还是像平时那样,起床洗漱,出门跑步。
运动出了一身汗,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冲澡。
却见江达和韩韵如端坐在客厅,居然两个人都没去店里?
“爸?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达轻咳:“今天出成绩。”
江扶月这才恍然大悟,“几点?”
江达嘴角一抽:该夸她心大吗?
韩韵如:“看官网上通知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开启查询通道。”
现在已经九点半。
江扶月哦了声,拿出手机,三两下操作之后——
“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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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合一,五千字。
明天出成绩,猜猜月姐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