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掉了下来。
“你这孩子,这么多晚辈在,你也好意思掉泪,赶紧擦了。都娶了四五个媳妇了,还哭鼻子。羞也不羞?”
张泰岳见燕青羽流泪后,笑骂道。
燕青羽不好意思的接过赵雅芝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责怪道:“伯父,你这也太煽情了。都怪你!”
即使这般无礼的指责,看着张泰岳依旧毫不责备的笑着,就连张家最受宠的张雄和张薇薇都忍不住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这算什么?就算对自家血脉都没有这般疼爱过,燕青羽说到底血管里流着的是燕家的血脉。
哪有将一个外人宠爱的比自己儿孙还要亲的道理?
他们是真的没有度过那段血与火的日子,他们也不曾被王虎臣在子弹横飞,炸弹轰响在耳际时救过命。他们不曾体会过那般冷酷绝望时。被人毫不犹豫的救起,哪怕很可能两人就此全部死亡,也没有想过抛弃的情谊。
张家只有张沪能够理解张泰岳对燕青羽的感情,因为只有张沪曾经在畏惧害怕到绝望的时候,被单枪匹马的王虎臣从天而降。拼死救出。要知道,那个时候就是张泰岳都放弃了他这个儿子了。张泰岳不可能为了他这个儿子拖着整个卫队去送死。
其他人神色各异的看着舐犊情深的张泰岳和嬉笑随意的燕青羽在轻松的笑着交流。
他们这些人完全没有办法,只要张泰岳活着一天,燕青羽就会受宠一天,他们就只能选择交好燕青羽。
哪怕张泰岳此刻去世了,可只要张沪还活着。张家其他人也只有交好燕青羽的份。因为张沪对燕青羽的感情不下于张泰岳。
张雄等人彼此对视了眼,纷纷苦笑着摇摇头,无可奈何。
张家男子都练习过智通禅师传授的一段内家绝学,知道修练这种内家绝学可以强身健体,长命百岁。
他们或许做不到像智通禅师那样可以活到一百六十多岁。但以张泰岳的身体和修练状况,估计活个一百一二十岁还是很有可能的。
之后的张沪更是还有大把的时间!
所以,他们这些后辈连反抗的最后一丝念想都没了。
不过让他们庆幸的是,燕青羽从来都不主动向张家讨要好处,最多也不过利用一下张家在台湾的势力。
这对他们来说就无所谓了,只要燕青羽不利用张家的资源在台湾政界和军界发展,那么和他们这些张家子弟就没有什么根本矛盾。
其他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晚辈吧。真要惹怒了老爷子和张沪。他们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想通这点后,张家男人各自给各自的媳妇使了眼色,便纷纷围上了燕青羽的四个娇妻。嘘寒问暖起来。
“哼!老子疼你小子也是白疼,要不是老子过个寿辰,你八成也不会来看老子!”
不知想到哪儿了,张泰岳突然又爆发了。
燕青羽哈哈笑道:“伯父,你这假设根本不成立,我本来都准备好来台湾了。谁知道阿雄打电话来通知,说七月十六是你老的寿辰。得,我干脆就推迟一段日子。凑一块儿得了。”
张泰岳见燕青羽得意的模样,气的吹胡子瞪眼,冲着张雄道:“谁让你多嘴多舌了,我让你说了么?”
张雄连苦笑都快苦笑不出来了,燕青羽瞥见一边大嫂衡元君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连忙解释道:“伯父伯父,你这过了啊!阿雄也是担心我不知道你老的寿辰给忘记了,这是好心,是孝心。大嫂教育的这么好,你这训斥一番,大嫂那小心眼儿,一会儿给小敏挑首饰都不好好挑了。”
“哈哈哈!”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衡元君也是火辣的性子,站出来道:“爸,你这偏心也忒过了点吧?就小四是你晚辈?我们都不是?我家阿雄可是你的长子长孙,咱们妯娌平日里也是忙前忙后的伺候着。结果呢,这长的好看的小四一来,我们就全部靠边站了?”
张泰岳闻言哼笑了声,高声道:“对,你们就是靠边站了,怎么着?你没看见小羽头上的伤么?老子都担心几个月了!这一张好看的脸要是毁了,还不心疼死老子。就是我死了,都没脸去见老长官。”
“爸爸,你也真是的。我就抱怨两句,你就生啊死啊的,明儿就是你的寿辰了,你说这些干吗?你不是让我这个当媳妇的难看么?”
衡元君到底不敢和张泰岳计较,连忙赔笑道。
燕青羽偷笑道:“大嫂,瞧见了没?我这就是狐假虎威!待会儿给小敏挑首饰的时候,大嫂你可千万别掖着藏着,得大方些!不然我可要给伯父告状的哟!”
衡元君实在受不了他这张无耻笑脸,又见他没有仗着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心里的一点芥蒂也就散了。燕青羽终归不会和张雄争夺张家的继承权,想通这点后,便破口失笑道:“这个家我是没法当了,爸爸,你瞧瞧!这……这让我怎么是好啊?你怎么捡回来这么个宝贝!好你个小四,你别跑,看大嫂给你好好看看大嫂的好首饰,慈禧头上戴过的簪子,想要你就站住,你别跑!”
衡元君绕着张泰岳追燕青羽,燕青羽看见衡元君从头上拔下的那柄亮晶晶的凤簪后,唬了一跳,拔腿就围着张泰岳跑了起来。
一个不依的追,一个调皮的跑,逗得满屋子的人都放声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