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你们那些怪饼更有水准。啊!不!简直不能比较,你们以后不要做糕点师傅了!‘
吴若棠心中好不得意,但是表面依旧恭敬道:‘场主和公主请试过香酥脆再定夺好吗?‘
商秀珣瞅了他一眼,令吴若棠这么高定力的人也感到她那两泓秋水勾魂摄魄的异力时,她才有点不情愿的放下熏鱼,抓起一块酥脆,飞快地咬了一口,旋即动容道:‘真是你们弄的吗?‘
寇仲看了看吴若棠得意道:‘嘿!上次我们还未习惯这里的器具用料,所以才有些失准,今趟场主终试到我们的真本领哩!‘
吴若棠同样自豪不已,接着道:‘厨艺便如画画,意动才能笔到,更要浸淫钻研,若场主能多给我们一些空闲自修的时间,弄出来的东西将会更好。‘
商秀珣别过俏脸来,秀眸掠过两人,缓缓放下香酥脆,挨往椅背去,闭上美目道:
‘你懂得写画吗?‘
刚才那两句乃鲁妙子教徐子陵时说的话,这时可教他怎样回答,只好道:‘小人不懂,是师傅授艺时说的。‘
商秀珣睁开眼睛,点头道:‘你师傅定是个不平凡的人。‘
“对了,傅陵呢?”商秀珣询问道。
“他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去了!”寇仲大大咧咧道。
单婉晶和商秀珣微皱秀眉,人家这在吃东西呢,你就不能文明点!
“傅宁,我看你体格像马儿般的壮健,身子硬朗,有没有学过武功?‘商秀珣打量着寇仲道。
小娟忙向寇仲打眼色,嘱他小心说话。
寇仲挺胸道:‘等闲十来个毛贼,都不是我对手。‘
这正是寇仲高明处,要知他两虽可敛藏体内先天真气,又能收摄眼神,但高手毕竟是高手,总有其丰神气势,至少因练气而肤色亮泽,肌肉扎实,绝难瞒过明眼人。
寇仲直认有功夫,又以这种夸张的口气说出来,反最能释人之疑。
商秀珣淡淡道:‘你是用刀的吗?‘
寇仲愕然道:‘场主怎会知道?‘
馥大姐显然极得商秀珣爱宠,插口道:‘你来时整个牧场的人都见你背着把生锈怪刀,嘻!是否在路上拾到的?‘
寇仲抓头道:‘给大姐猜中了!‘
商秀珣无可无不可的道:‘明早你拿刀来给我看看。‘
“婉晶,你这个护卫也挺有趣的!”商秀珣打量着吴若棠道。
“额,是有点!”单婉晶看着吴若棠,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堂堂指挥使大人。竟然跑到牧场当厨子,哈哈,这要是传扬出去。估计不少人得笑掉大牙。
“你既然能做婉晶的护卫,想必功夫一定不错了!”商秀珣打量道。
“一般一般。花拳绣腿!”吴若棠微笑道。
“秀珣姐,你可别被这家伙给骗了,他的刀法厉害着呢!”单婉晶低声道。
寇仲和商秀珣都是眉毛上扬,寇仲也是练刀,闻之吴若棠也是使刀的,心中顿生比试一番的激情。
就在这时,大管家商震从大厅进来报告道:‘场主,客人快到了。‘
商秀珣盈盈起立。向馥大姐道:‘教教这两个小子府内的规矩,不要失礼外人。婉晶,跟我一起去迎接下!‘
寇仲和吴若棠坐在主宅后进外绕屋而筑的回廊处,享受着馥大姐予他们的优待。挨壁席地而坐的寇仲伸了个懒腰道:‘你猜来的是什么人呢?‘
吴若棠坐在半廊通往侧园的木阶最下一级处,脚触草地,正倾听前宅大厅传来杯盘交错的声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北方多权贵,怎猜得到是谁?‘
寇仲道:‘当奴仆的滋味似乎也不太差,不过最糟就是没有自由,牧场这么大这么好玩。我们却偏要困在这里。‘
吴若棠叹息一声,“谁让咱没眼力劲呢,你看子陵。表面看上去傻呵呵的,其实人家聪明着呢!早早的就跑了!”
一提到徐子陵,寇仲的火气也上来了:“这家伙实在是太没义气了,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跑!把我独自一人仍在这,回头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账!”
“哈哈,我同意,到时候我帮你揍他!”吴若棠开怀大笑。
“吴兄,有时间咱们比比刀法,如何?”寇仲忽然变脸道。
吴若棠微微一愣:“额。你的武功肯定比我高啊!这还用比吗?”
“那可不一定!”寇仲听得心中好不舒爽,但还是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吴兄你是高手!要不然怎么有胆量千里护送单婉晶来飞马牧场?”
“哈哈。寇兄,其实我是打酱油的!真正厉害的是那一男一女!”吴若棠将石破天和锦瑟迷香拉出来当挡箭牌。
寇仲闻言立刻皱眉:“那俩人武功确实厉害!”
“寇兄的井中月也不赖啊!”吴若棠淡定道。
“哈哈。那是,我可是要靠他替天行道,争霸天下呢!”寇仲自豪道。
“争霸天下和替天行道有什么关键联系吗?”吴若棠狐疑道。
寇仲压低声音说了四大寇结盟的事,吴若棠尽管已经看过小说,但还是动容道:‘这事不能不管,但我们可以干什么呢?‘
寇仲闻言大喜,不过却给小娟的足音打断。
这妮子见两人狼狈不堪的挨坐地上,嗔骂两句后道:‘还不爬起来,场主让你们立即到正厅侍客,解说熏鱼制法。‘
“行了,知道了,马上就去!”吴若棠嘟囔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寇仲也起身,看着拍泥土的吴若棠道:“吴兄,我觉得你就像一个大侠!”
“额,寇兄何出此言?”吴若棠有些纳闷,这寇仲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上得厅堂,下得江湖!不是大侠是什么?”寇仲钦佩道。
吴若棠摸摸鼻子,默认的点点头。
吴若棠和寇仲昂然步入正厅,隔着花漏屏风瞥了厅心坐满了人的酒席一眼,寇仲立时色变,低头转身便要溜回内进去。
馥大姐见状吃了一惊,张手拦着寇仲脱身之路低叱道:‘你干什么?不知场主和客人都等着你们吗?‘
寇仲陪笑以低无可低的声音道:‘我刚才吃错了东西,所以现在要一起到茅厕拉肚子,馥大姐请作个好心,行个方便。‘
馥大姐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心,跺足道:‘不要胡闹,怎么都要忍一会。哼!鬼才会信你的鬼话,快滚过去,否则家法侍候。‘
吴若棠这才想起,寇仲跟李秀宁貌似有段单相思。当下也替寇仲求情道:‘小宁说的确是鬼话,我们实际的情况是见不惯大场面,现在心怯得要拉肚子。馥大姐不若去告诉场主,免得我们丢了她的面子。‘
馥大姐并不信俩人的鬼话,徐子陵就是借这借口跑路的,这俩人想溜也不知道换个借口,当真是把老娘当笨蛋?
僵持之际,商秀珣银铃般的声音传过来道:‘小宁、小棠你两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贵客,秀宁公主很欣赏你们的熏鱼,还要拜你们做师傅哩!‘
这时连寇仲都在后悔千不改万不改,偏偏改叫做小宁,但目下既是后悔莫及,更是势成骑虎,在馥大姐使劲一推下,两人硬着头皮走出屏风外。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寇仲就等若赤身*在闹巿中漫步那般尴尬和不堪。
‘啊!‘
李秀宁娇甜的叫声传入耳内,寇仲心知已被她认了出来,连抬头的勇气都欠奉。(未完待续)